“我理解你,比起我们的事,阿姨的更重要。我们分开只是暂时的,不
这个期限是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对不起,路南对不起。”他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从里面推来的人脸上却蒙着白布。面
凝重的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从凌川面前经过,他睁大了
睛目送他们离开,却没有一丝难过的表
。
路南把一样东西放在他手心,凌川摊开来,是一个致的小瓶
。
凌川转过,路南坐着轮椅被人从另一扇门中
英黎等候在急救室外,看到凌川气吁吁地跑过来。
“这段录像见证我们的仪式。我想让小川勇敢、快乐,不想他再为任何事哭泣,不想他惧怕任何人,不想他为未来必然经历的生离死别而痛苦。从今天起,他的悲哀、愤怒,与恐惧,都将由我来承担,他每一滴
泪,都由我来替代。曾经伤害过他的回忆,包括今天的一切,都会慢慢忘却,只留
好的那一
分。”
“是我在夜市上买的那个瓶。”
“你不是说是骗小孩的吗?”凌川
泣着问。
英黎神冷漠:“你现在来
什么?太迟了。”
“你果然是一个铁石心的人,”英黎气极反笑,“你说过的,就算路南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
一滴……”
“试试又没有关系,哪怕能给你一些心理上的藉也好。”
“路南人呢?”
“要不要试试看?”
凌川哭得厉害,快要缺氧了。
他遥控
上的播放键,先前静止的画面又开始前
,他只是想有始有终地把自己与路南的过去看完,今天是
日期排序的最后一张光盘,今天之后,他就会将路南从生命中彻底分离
去。
“别哭了,”路南帮他泪,“哭就不上镜了。”
两个人面对面双手相握,瓶摆放在中央。
凌川起来,抓起手机,上面有来自英黎的几十个未接来电,最后还有一条短信。
他的话音突然止住了,投向凌川的目光有些发怔。
“小川!”熟悉的呼唤从后传来。
路南的声音愈发哽咽:“只有瓶被泪
所填满,这个承诺才会终结。哪怕这个条件一生都无法达到,我也愿意为他承担一生的痛苦,永远不会让他得知真相。”
凌川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掉,再打来再
掉,最后
脆开了静音。
录像的时间是三年前,凌川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从他现在镜
里,就一直在哭个不停。
随着他念的誓言,凌川的
泪渐渐止住了,他断掉的泪
,从路南
中源源不绝地涌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宛如一场永不停息的雨。
――路南酒中毒送院抢救,可能有
命危险,你要是还有一
良心,就过来看他一
。
“可能我经历了太多波折,格真的变得冷血,这样一个不懂
的我,没资格继续待在路南
边。请不要劝我,就算我
于愧疚回去了,也只是给双方徒添烦恼。不要再联系,让时间把他对我的
冲淡,这样对彼此都好。”
,就在你跟我说我不他之后。我想过了,你说的是对的,我听到他生病不会难过,看到他跟别人暧昧不会嫉妒,就连我跟他提
分手的瞬间,都没有一丝悲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