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男自是没有错过他的神，心了然。她只微微一笑，便伴着蒋镛开始跟一拨又一拨生熟相间的人士应酬了起来。

康胜男微笑颔首，蒋镛若无其事：“至诚临时有事，不来了。”

“蒋叔叔好！”她先说。

周遭某些看客的想法，贺荣成自是能猜得到。说不介意是假的，但要说十分介意到在公开场合撕破脸，那倒也不至于。

康胜男自然也没错过贺荣成的场。她见他左儿右女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又想起了康芳。康芳临阵缺席，一方面是因为她最近又犯起了风湿，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听说了贺荣成将携女同往。

新疆考察的接风晚宴上，贺家姣一见康胜男，就乐颠颠凑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妹妹好久不见呀。更漂亮了！”她又说。

花蝴蝶贺家姣一见贺荣成，立刻飞到了他边，自然地挽起了他的右臂。

贺家姣这才恢复了雀跃，又科打诨跟蒋镛嬉笑了几句，才花枝招展地飞去了别。

见着贺家姣中了失落，他又笑：“他直接去库尔勒跟我们会合。”

贺荣成认可蒋镛，蒋镛却不认可贺荣成。面对贺荣成的试探，他的一番话说得虚虚实实，让贺家人摸不清态度。

康胜男心叹息。康芳毕竟是上个年代的女。十几年过去了，生意得再大、世面见得再多，骨里的观念却是改不了的。若不是对贺荣成之至深，怎能恨之至切？即使是恨，倾尽半生，她的心里也仅他一人。贺荣成的合家，她知是一回事，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贺家的第二代里，贺家姣是唯一能跟所有的同辈都相得不错的。这里面不但包括贺家盛，甚至包括康胜男。

蒋镛瞟了一康胜男，笑着去跟贺荣成寒暄。康胜男依旧陪伴在侧。

不过，还好蒋镛是个明白人。对于传闻，蒋镛概不回应。他对康家事业虽有帮扶，却也是到为止；虽偶携康胜男在公事场合现，却从未被人目睹过任何亲密的接。如此，总归算是给他贺荣成留了脸面。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凭这一，蒋镛在他贺荣成中就是个君了。故而，他对结亲家这件事，十分愿。

☆、考察

对贺荣成而言，再怎样的腌臜，只要不是大白于人前，任言滔滔都可若无其事。

蒋镛看着贺家姣的背影，牵了牵嘴角。

白手起家又事业有成的人，对许多事的看法自有其独特的逻辑。尤其是贺荣成这一辈在无序竞争中厮杀来的“企业家”，重大拐时刻献妻献女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心底里哪有那么多仁义德的忌讳？只是，人到了一个位置上自然开始惜起了名誉、面，这是“份”的证明。贺荣成对蒋镛动了贺家女儿这件事气得不多，他真正气的是康胜男让他落了脸面。

踏踏实实地陪着贺荣成睡觉了。儿回来的好啊！不然，贺荣成恐怕又要回那个小妖的金屋了。

贺荣成带着贺家盛步晚宴现场，首先看到的就是气定神闲的蒋镛和他边语笑嫣然的康胜男。四看看，没有康芳的影。想一想也能理解，康芳再悍毕竟也只是个女人，自家女儿的事她知是一回事，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索不见，心不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