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的回复及时而平淡，写着：“喝吧。”

杨

到梁诚房那里已经晚上九多了，吕渭开门去，把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家上的防尘罩也都拿来。刚火车的时候还觉得困乏，现在突然间又神得不得了，打了鸡血似的找清扫工，先用尘把地面家都洗一遍，又开始洗洗，收拾到凌晨一，瞅着家里光洁如新才扶着酸的老腰松气。

吕渭想了想，摇：“不用，我有地方住。”

扎西嘿嘿笑着给吕渭切肉，说着：“住哪里？你房不是卖了吗？就去我那里住吧。”

给我吃饭成不？”

一顿饭吃得烘烘，吕渭还喝了几杯青稞酒，有上。扎西着急布置画展提前走了，画都让扎西拿走裱装去了。吕渭也没什么别的行李，一轻松地在小程老板的雅间里小眯了一会，等疲乏劲儿过去一才拎着外套起，临走的时候老板程林递给吕渭一张VIP卡，说着：“吕老师常来坐坐，我正好开几家连锁咖啡厅，走学院风的，正在装修，我看你画放我店里合适，回我去您画展上好好看。”

吕渭瞅着那悍的两字，觉得梁大改风格改路线了，小男孩学坏了，变成会吊人的男人了。他不用成佳报备，自己坦白行程，说实话方才发照片绝对是有挑逗之嫌，结果梁诚反应这么冷淡，上次见面还说想他想疯了呢，这人怎么跟六月天娃娃脸似的，说变就变呢，难不成有新了？

吃饭的地儿就在梁诚小区门的那家手工大饺店，等杨森班赶过来也是晚上七多了，孙言比梁森来得更晚，吕渭给他俩好饺，又要了好多烤串，倒上啤酒开喝。杨森总监了小半年，得不错，人特别神。倒是孙言忙得吃不好睡不好，明显比前天去吕渭山里的时候还憔悴了，吕渭打趣：“你们俩还没凑一对？”

有新也不足为奇，外面的世界纸醉金迷，梁大总有从执着中二青少年长成深谙世老油条的那一天。吕渭光脚丫有失神地靠在沙发上，自斟自饮喝着梁诚房里昂贵的红酒，家里安静得什么动静都没有，吕渭觉得无趣得很，喝光了一整瓶才醉意朦胧地直接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卧室换了套衣柜里的床单被罩，把原先的扔到洗衣机里，自己找一套梁诚的家居服换上，这才趴倒在床上，明明很累，却还是睡不着，脆再起来去痛快冲了个澡，又从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想了想拍照发给梁诚，写着：“在京办事，借住你这里几天，能喝瓶酒吗？”

吕渭觉得小程老板机灵讨喜，谢着接过卡，门拦了辆租车，报了梁诚房的地址。还是那个理由，酒店太贵，孙言太忙，房空着也是空着，给梁诚住几天增加人气，不都说房不住人旧的快嘛。

吕渭在沙发里睡了一整夜，没盖东西，第二天大中午才醒，咙明显有疼，烧了开喝了汗才觉得好。画展的事由扎西全权负责，时间很紧张，扎西喊来了很多学生帮忙，准备用两天的时间都装裱好，之后再请吕渭去参加布展。吕渭就得了两天闲工夫，晃晃悠悠也没事，就给杨森打了个电话，约着见面吃个饭，顺便也喊了忙成狗的孙言。

上次走得匆忙又狼狈，钥匙没还给孙言保存，还在自己手上呢，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