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到了将军府,陈韫玉低一笑就让人去后院将施暮雪请了
来。
用至此,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那么她能信他么?突然她自嘲的笑了,说起来,是她别无选择……
“公主想报仇么?”
“想不到臣弟如此之趣,我还未开你就将我心中所想请了
来。”陈玄璁淡淡地说
,仅仅嘴角微翘。
陈韫玉讶然:“整个北吴都是我大陈的手
败将,区区
“什么?”她有些楞。
“画脏了……”
这是两位份天差地别的堂兄弟的
一次单独会面,在他心目中这位二皇
一向寡言,想不到此次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他府上,“英雄难过
人关”,这句话,他原封不动的送给这位二皇
。
她循声望去,雪白宣纸上画着一位歪浅笑的男人,手中正握着一把折扇半展,只是现在一抹墨迹却落在了他微翘的嘴角。
“你见过我皇兄。”她语气错愕,自此心中所想终于被证实。
陈韫玉不为所动,脸上的沉稳仿佛画上去似的,没有半裂
,淡然
:“那和国泰民安相比呢?”
“……仇是百姓的仇,是辱我尊严的仇,自然要报,可若百姓真能安泰,丢掉我这尊严又有何妨!陈韫玉你不要和我顾左右而言他,就说这生事的是不是你?”她已然失去理智,诘问。
北吴公主玲珑心窍,顿时通明,皱眉:“是不是你
了什么?我父皇在送我和亲时还满心焦虑,叹民生凋敝,怎会贸然
兵……定是你暗中
了,你……辽王世
,不满朝廷已久,不
是你娘的死还是这次婚事……说到底,这朝中的主战派……只有你!”说
最后她言语笃定,几乎信了自己。
“思君不见,恐忧减颜。”
这个人不是还曾打趣他说他是花神的么?不如就在他这嘴边画一朵梅花好了,说起来还未曾和他一起赏过梅花,只希望来年还有这个机会。
陈韫玉轻笑一声,:“你们兄妹俩果真是一个
。”
陈韫玉微微错愕,而后拍着:“是臣弟思虑不周了,皇兄乃是将军府
位宾客,臣弟府上又无女眷,实恐怠慢皇兄,迫不得已才将公主请
来招待,不曾想竟是让皇兄想岔,臣弟在这里告罪了。”
韫玉侧躲过,忽而眉
一皱,“脏了……”
陈韫玉却没有应她,带着画径直了门,微微墨香
过鼻尖,她不小心瞥见了画尾落笔。
一瞬间施暮雪像是到了一
柔
,别扭
:“你刚才说的……是何意?”
“我如何能够信你?”
至此画已落成,他终于抬看她,
神平淡漠然,与方才落笔成画时的温柔判若两人,而施暮雪终于领会到了他话外的意思――只要她安分,不仅能回去,北吴还能恢复和平。
“是我,可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什么,只一句话,若想活着回到北吴,就在府里老实待着,把自己活成一个死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手底
的第一缕亡魂。”
陈玄璁的脸顿时变了,望着正在斟茶倒
的公主一脸怒容。
“世这是何意,堂堂北吴公主岂容你当
人使唤?”
直到这时宣纸的一角上赫然现梅树的一角,有零星几朵梅花在枯瘦枝
悄然绽放,那一朵就落在了这人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