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力的，当即欠了欠：“婢请主安。”

明德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几个人吵醒了，朦胧觉得渴，糊的叫了声：“……”

“御膳房连一碗助眠的酥酪都不来了吗？”

张阔抬起看了看，摇摇，不说话。

几个女对视一，无声的推有些面的大女来，上前低声问：“公公好哇？”

乾万帝看看那半碗茶，半晌说：“……应该上一助眠的东西来的。”

几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

张阔：“姑娘小声些罢。那小主一贯睡不踏实，一会儿吵醒了，要人命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里边轻轻的叫人去。张阔咳了一声，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合着一两个太监女闪去，接着就密密的关上了门。

几个服侍的人对视一，都有些莫名其妙。张阔近乎无声的吩咐了一句：“愣着什么？还不快伺候皇上穿衣上朝！”

司仪正印一品的大太监张公公亲自带着人在门等着，一人手里捧一件大的厚衣服，一个个都沉着脸肃立着，半咳嗽说话声音都没有。

她不知怎么称呼床上这个人，是嫔是妃还是别的什么，于是笼统的叫了声主。后边那几个没力见的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的请了安。

几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跪了去。

这个大女这才发觉不好，忙放茶，跪倒在地：“婢知错，皇上饶命！”

大女婉儿是后来晋升的，之前没伺候过上官明德这么个难缠的小主，这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得上前去轻手轻脚的掀开床帏。那么一错手之间，好像借着朦胧的光线看见床上蜷着一个小小的团，恍惚是个人，生得却是极好极好，说都说不来的妙。

大女看看门，低声问：“皇上到底……”

明德毫不客气的抬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大概觉得味不好，还嘟囔了几句，倒摔回枕里去了。

婉儿后有个女手里拿着乾万帝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要喝的茶，那是清晨集来的合了一杯，据说十分醒脑的。乾万帝每天早上上朝前一定要喝这个醒醒神，多少年的习惯都没有改，婉儿一时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一慌张就直接把那碗茶端过来了。

大女忙：“公公什么吩咐？”

以往如果有嫔妃侍寝，早上起来穿衣之类贴的事，是侍寝的人的。然而别说李骥了，明德连自己的衣服都未必能清，他不挑乾万帝伺候得不好就已经很厚了，要是让他伺候乾万帝，那他能劈盖脸的把套乾万帝上去。

“主您……”

她心想皇上昨晚也没翻牌，清帧殿里也没有那等风的女故意挑那个时候上去伺候，皇上昨晚应该是一个人的，怎么早上好端端的就等到现在呢？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起了上朝去的啊？

张阔轻轻的叫了一声：“婉儿姑娘。”

门一个炉熏着，把那一阵风带来的寒气散得净净。房里一片黑甜，床帏里皇上正要起，隐约有一个低哑憨的声音不满的哼了两声，大概是被吵起来了，十分不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