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赵连星哼了一声，“吃嘴里的肉能再吐来？韩庵山那老小就是个当寓公的命。至于安徽，我看大总统也未必能要回来。”

南六省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联省自治？”宋武仔细读着电报上的容，眉越皱越紧。

宋舟接任南方政府临时大总统以来，南方的政治中心逐渐由广州转移到他久居的江苏南京。

“要我说，嘴都没用，脆再打一场！”赵连星当真是憋了一肚火气，那群北方佬不是东西，吃的好穿的好，见天的拿着好东西在他们的军营外晃悠，这段时间以来，还搞什么“军民团结”，据说是上峰令，把一些罐米面发给了临近的鲁地百姓，东西不多，可这么一搞，山东人的枪全朝他们来了。

“北六省那边搞来的。”宋舟了额，“楼盛丰的这个儿当真不简单，手底也有不少能人，亏得能想这个办法。”

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了，大帅府的车穿过长宁街，街边的报童穿着收容所里发放的棉衣，用力跺了跺脚，一边对着手哈气一边想，今天的报纸卖完了就能攒到五十文，娘说言少爷是个善心的菩萨，给他们吃住还发棉衣，他们不是废人，有手有脚，得活。等到开工地开工，他们就能赚更多了。等攒够了钱，他们就能盖所大房，就算爹不在了，他们娘三也能过好日……

“若真照着这个章程办，手里有枪有权的都不会反对。”宋舟敲了敲手指，“连我看了都动心。”

孙清泉和赵连星说话的时候，宋舟正将一份电报递给宋武，“看看吧。”

“父亲，这是？”

况且，十几岁的小姑娘会意气用事也不见得多奇怪，想想在楼家舞会上见到的沈和端，李谨言总觉得锦书这个倒是会和他投缘。

临时大总统府就设立在宋家的官邸，南方政府官员时，都要受到严格的排查。这种法一开始受到了大分人的反对，但宋舟不是郑怀恩，被人抗-议两声就开始服，凡是不愿意照规矩办事的，通通回家吃自己。政府里的官职就那么多，空来他正好安排自己的老。

“行了。”孙清泉拍了拍赵连星的肩膀，“你我都清楚的事，大总统会不知？这次叫你回来，八成就是为了解决山东的事，还有安徽，宋琦宁已经占了安庆，袁宝珊占了亳州不肯动地方，鲁军的两个师就在宿州，大总统也不好办呐。”

“早就看不惯那群官老爷了。”南六省第十二师师长赵连星和第二十二师师长孙清泉抱怨：“说什么兵祸，没我们这群当兵的，他们还有闲心在这说三四？”

“好了，等见到大总统再说吧。”孙清泉拉了赵连星一，“我听说，大总统有意和北方和谈，不到万不得已，这仗应该打不起来。”

“差不多，估计等和谈的时间定来，山东和安徽的事就能有个说法了。”

“真这样？”

也是随一说，不过是为了敲打三夫人，让她别再心。沈家这门亲事可是有楼夫人的面在，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