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第十师师长晓忠正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听到手旅长的汇报，诧异的问：“还是半个班的逃兵？”

一个人的耳边，手挡着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了，他们伤了有医院有好药，死了抚恤金是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一手指，“就算是残了，也不用回家去要饭，听说楼少帅的媳妇办了个什么农场，还有好几家工厂，都给活。”

营长不敢自己主，立刻上报，团长脑袋也大了，只得去找旅长，旅长的反应好些，脑袋没大，可巴掉地上了。扶起巴，旅长立刻去找了师长。

“少帅，反正他们也是偷跑的，这责任不在咱们。”

两个河北兵都不说话了，中却同时闪过了一抹亮光，转望向不远的北六省军队驻地，要不脆……

合着他这还不算什么，跑老杜那里去的才是真英雄！

那个来传讯的副官瞅瞅站在营房外的几个冀军，“报告，和他们一样！”

“什么事？”晓忠推开门，“我这忙着呢！”

想到这里，第十师师长晓忠脑里不由得冒了一个念，他这是步枪，老杜那里是机枪，少帅那里该不会把炮拖去吧？

同样容的对话正以不同的形式在冀军和鲁军中传播，一奇怪的气氛开始在北方联军中蔓延。底层的军官早有所察觉，奇怪的是他们刻意将这件事隐瞒了，以至于自团长往上没有任何一个层军官发现端倪。

这些鲁军和冀军堵在门到底不是事，哨兵立刻向上面报告，楼少帅看看聚在屋里的几个团长，几个团长也巴巴的瞅着他。

直到有一天，冀军一个巡营的班少了一半人，而北六省第十师的一个营长，看到手连长带来的几个穿着冀军军装的大兵，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昨夜，一队鲁军趁夜潜了我师驻地，还带了一机枪。”

“是。”旅长咽了唾沫，“说是趁着巡营的时候偷跑过来的，连枪都带来了。嚷嚷着要投了大帅。”

“这是真的？”

“什么？”

师长晓忠听得张结，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外有人报告说第十一师的杜师长请他过去，有事商量。

“我们是真心想要投奔来的。”其中一个班长说：“求楼少帅收我们吧！”

事实上，师长多虑了，没谁有能耐拖着炮当逃兵，只不过比起第十师和第十一师属于溜号质的投奔，独立旅驻地外边站着成建制的两个班，一个班的冀军和一个班的鲁军。

晓忠：“……”

若是不清楚的，八成以为这不是挑衅就是比武，可实际上这两个班都跑来投奔独立旅的。

“我还能骗你？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求少帅收留！”比起冀军的班长，鲁军班长更加直接，“咱们在那边实在是活不去了，军饷被克扣，更是连的都见不着一顿，顿顿稀粥不说，碗底都能照人影来！这当兵拼命的，没等上战场，兄弟们就得活活饿死了！”

人大的山东兵和人大的河北兵，再加上同样人大的东北兵，整个一三足鼎立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