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实在是多有怠慢。”

楼夫人也知李家大房和二房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能劝：“不怎么说，人死为大，面上总要过得去。”

“我知。”

等宋老板离开，李谨言上去见了楼夫人。事有些突然，他没什么准备，不过李庆昌死了，老太太和李三老爷站在他这边，说不定，能借这件事，让李老太爷松，分家。

“大过年的，怎么就了这样的事。”楼夫人皱了皱眉，“让季副官去军营里把逍儿叫回来，让他陪你一块回去。”

“我记住了，娘。”

准了。

老太太没有面，托病留在了正屋，二房和三房只是送了奠仪，二夫人和三夫人谁也没有帮把手的意思，李三老爷更是只了一面，就不见人影。

这样，他以后把二夫人从李家接走，也是名正言顺了。

李庆昌的遗被停放在西屋正堂，大夫人和几个姨太太哭得死去活来，李谨丞和两个弟妹跪在一旁。

哪怕他一咬定这件事

生意已经谈成，李三少家里了事，宋老板便起告辞离开。

“娘，少帅这段时间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楼夫人又转向李谨言：“有事就让逍儿去，毕竟今天和以往不同，别让人挑你的理来。”

李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灵堂里，老泪纵横。连续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将这个老人打击得仿佛老了二十岁。

“我知了，娘。”

楼夫人，吩咐丫去找来家，准备奠仪。李谨言现在是楼家人，若是李家还有人看不清这，那也只能怨他们自己倒霉往枪上撞。

“哪里，李老板客气。”宋老板说：“还请李老板节哀。”

“这是规矩。”楼夫人拍了李谨言一，“再忙，也没有让你一个人回去的理。”

楼逍见李谨言站在门前，抿着嘴唇，既不说话，也不迈步，大手了一李谨言的发：“放心，一切有我。”

这才多长时间？

李谨言敲了一脑袋，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回李家，还有一场“仗”要打。

楼夫人吩咐楼少帅：“别骑，开家里的车去。也别留太久，要是有事，你护着。”

大房只得靠自己苦苦支撑。大夫人瘦得脱了形，三个姨太太各有心思，唯一的主心骨李谨丞，却传了和大老爷房里的腊梅姨太太不清不楚的言。

大帅府的车到了李家，李谨言走车，看着挂在大门前的白幡和白的纸灯笼，神有些莫名，此时此刻，他才有了一种真实的觉：李庆昌，那个曾经险些把二夫人到绝路，卖侄来换取官位，不可一世的大伯，死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奠仪准备齐全，楼少帅也从军营赶了回来。

李谨言摸摸鼻，不说话了。要说他对李庆昌的死十分伤心，那是瞎话，至于幸灾乐祸，他还不至于。若不是这件事，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想起这个大伯了，在李家经历的那些事，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

楼逍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锤，砸在了李谨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