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摸他脸颊，仿佛从牙关挤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们刚在一起，我好不容易让你知我有喜你，我绝对不准你就这么丢我。你听到了吗，柴立新？”

他可不想睁睁地让许在他面前意外。

他们正视彼此，目光在空中交汇。

刚才有那么一瞬，考虑到能扔的差不多都扔了，直升机燃料还是不足以载着所有人返回陆地，他确实动过这个念。

在他一遍遍的促声里，许终于安静了来。

深一气，柴立新真想狠狠揍许这王八一顿。

许所表现的态度横

柴立新盯着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别傻了。”

“我不会有事。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在同一天里，我已经不停重复经历了数十上百次，次数多到我本都记不清了。只要到了六半，之后我就可以……”

直升机本来颠簸得厉害，柴立新被晃得一阵晕，当即拳就砸了过去。

平日里优雅斯文、风度翩翩的许，这时却如同一受了伤发狂的狮，他直呼柴立新的名字，紧紧抓着他的肩摇撼他。

好在这时，叶燃和她的小队成员忙着为直升机减负，正把舱和上所有能扔的东西往海里扔，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

“如果你所谓的‘喜’，就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来左右我的想法，决定我该什么不该什么，那么你的‘喜’对我而言就一文不值，这种垃圾我、不、需、要！”

又一次。

“别以为你哭着喊着喜我，我没拒绝，你就能为所为。你要是再敢犯病，就趁早有多远多远！”柴立新盯着许的睛，语调低沉，声音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利落，直接，全无一温柔可亲。

“我艹！许，你他妈发什么疯，冷静！”

36|第一天

他两幽黑，目光极为深沉，握紧了柴立新的手，打断：“小新，如果没有以后呢？如果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天呢？你还是打算扔我，自己去吗？”

见柴立新怔忡，表却像默认了，许嗓音更低得可怕。

只是不清楚许究竟又是如何看破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哪儿都不许去！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还记得吗？我不准你留我一个人，我不准！”

柴立新吃了一惊。

“我不准。”

“如果在劫难逃，如果今天我们当中只有一个能活去，我愿那个人是你――许。”柴立新顿了顿，“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我仍然可以把我的命、我的后背交给你。但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他妈最好给我听清楚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

柴立新掰开许的手腕，又用双手捧起他的脸，“许，你看着我，看着我！”

着你。”

许两通红，气吁吁，样明显有些失控了。

许却定定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