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舞者唯一的成名机会。”

“最好没有。”黎翘斜我一，一句话让我心凉到底，“那姓瞿的家伙是个人渣。”

剧组上都被他这种近乎病态的完主义折磨得受不了，有敢怒不敢言的暗中腹诽，也有敢于直言的当面跟他呛。

“难你有朋友参加那个节目了？”

提一句额外的，爷当时站在桌前，一边伏动笔，一边以他那修长手指轻叩桌面，循着节奏打拍。

十二、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上）

事起于范小离。那位瞿姓导演某天突然对她发火，说范小离违背了当初签订的演合同，同时在别的卫视台参加了一个类似的节目。范小离明明没过这事，又怕辩会得罪导演组，于是赶来求我帮忙。她知我现在给黎翘开车，想着摆平误会也就是天王一句话的事儿。

“也不说唯一吧，华山天险一条，不是非挤上去不可……”伺候完爷便去伺候爷的狗，我以手指代替梳，仔细理了理狗，自己又给自己笑了一个，“好的，都好的。”

文无第一，艺术领域也没有绝对的非黑即白，但奇的是这大刀阔斧的改动收效甚佳，就连那位世界级舞蹈大师威尔顿都深共鸣，当场脱了鞋上了台，即兴编了一支舞。

黎天王当然大发脾气，吓得那犊以为自己上就得挨揍。但谁也没想到椅摔烂之后，黎翘没抡拳，反倒夺过曲本儿，直接把对方的谱给改了。

样特帅。

可他又与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至少与绝大多数明星不一样。

那天我从黎翘的游泳池里爬来，换上了他扔给我的阿玛尼衬衣门，没开车就步行去地铁站。

夜刚开始，一弯好月照我行路，一只游狗浑黑亮，面凶相，它尾随我一路，也吠我一路。迷信的说法是路遇黑狗不吉利，可我顾不上，我一路都在回忆泳池里与黎翘肌肤相亲的奇妙形，一路上也都在琢磨，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些比我认识他更久的人大可鼓或者鞭挞，但我发现黎翘并非那个被粉丝、被媒化了的大明星，他无三六臂，七六倒与你我差不多。

那犊被大众媒奉为“当代音乐才”，心儿窄，心气儿又足，毫不客气地对黎翘的修改意见提异议，话说得温雅但不好听，言之意是让这位外行的天王一边儿凉快去吧。

“你知一位姓瞿的导演吗？好像全名叫瞿立中也不知瞿仁中？”循序渐，一切正题。

“瞿立中吧，浙江卫视的瞿立中？”明星到底有节制，餐三分之一便放了手中餐，转而只喝苏打。

就说这剧，导演张鹏、编剧吉村，都是文化圈儿里响当当的角儿。可黎翘比导演还乐于纠正演员的表演，而剧本一审再审，反复修改，甚至宣传海报上的文案也得经由他一字一字地斟酌推敲。

黎翘不再提要撵我去，我便打算趁打铁，额外向他提个要求。

“对，就是他。他最近不是正有一档选秀节目吗，那个抄袭韩国综艺的，还火的――他人怎么样？”

“没有，我就问问。”这人微眯睛的样莫名慑人，我不敢实话实说。

我当然也想帮范小离，只不过当时黎翘人在国外，一直没机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