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一蘋果肌，臉頰中間看起來比以前鼓了吧。”      張雪雙手捧著自己紅撲撲的小臉，“在公司的醫務室的，花貢獻點就可以，都不用花錢，哈哈。護士說我顴骨有點突，看起來老氣，這樣一就好多了。”

        “對啊。”      張雪點點頭，“我爸媽想趁我年輕讓我趕緊嫁了，他們可以多賺點彩禮錢，留給我弟弟娶老婆買房用。”

        “嗯？相親？你才多大啊，這麼快就要結婚嗎？”

一會兒也累了，李志峰倒是不著急，他轉頭看向張雪，那種前一亮的覺又現了，忍不住問，“張雪，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要漂亮了啊？”

        “是嘛李哥？”      張雪開心地笑了，“我去整容了啊。”

        “你借給他了？”

        “啊？整容了？”

        就幾千塊錢？妹，你的錢賺得容易嗎，只怕不光是給錢，還要給他白吧。李志峰沒好意思問，沉默了一會又說了句，“上次的影片給他看了嗎？”

        “行吧。”      李志峰有氣無力地開，“你先把衣服脫了吧，給歐陽個榜樣。”

        “不是啦。”      張雪笑了笑，“我們那娶老婆很貴的，李哥你是陵東本地人吧，你不知我們鄉那邊女的可少了，彩禮可以要個四五十萬呢，還得排隊搶。我弟弟到時候……”

        “對啊，沒多少，就幾千塊錢。”

        “哦，那個啊……”      張雪訕訕地笑著，“我……我給他看了啊。他啊，他生氣的，在那罵你呢。”

        “……他以後要是找一個城裡的姑娘，可能彩禮不需要花那麼多，但是在陵東買房可不便宜啊。房要買大一點，以後還要帶著爸媽一起住呢……還有……”

        “哦，他罵我什麼？”

        “醫務室還能這個？”      李志峰驚訝地張大嘴，腦海裡蹦來第三醫務室的那兩個女護士，莫名有驚悚。

        “嗯，就是我、你，還有劉嫻一起拍的影片，你給蔣冬看了嗎？”

        男人的問話裡帶著一醋勁，他曾經以為張雪是他一個人的狗，後來才發現他其實錯得離譜。

        “我艹，你弟弟的學費和生活費不都是你的嗎？”      李志峰想起了張雪那個在陵東大學上學的小弟，“他結婚還要圖你的彩禮錢？你特麼是扶弟嗎？”

        “嗯？”      張雪愣了愣神，她不知李志峰為什麼突然提這個，“是……是啊。他……他最近過得困難的，離職了之後一直在到處投簡歷找工作……前幾天還問我借錢來著。”

        “你們一輩就呆在公司吧。”      李志峰嘆了氣，“哪都別去了，反正公司什麼都有，什麼都。”

        腦海裡有一弦好像被觸動了。

        他記得婁琛雨是陵東本地人，而他和婁琛雨上的是同一所中，那他應該也是……

        “上次的影片？”      張雪一頭霧。

        我是陵東本地人嗎？

        “你是不是還和蔣冬有聯絡？”

        “噢，好的李哥。”      張雪對於男領導說著說著話突然話鋒一轉這種事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她接觸過的男領導大多都是這樣，看似在找你閒聊東扯西拉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實則是在醞釀緒。可能你說話的時候簡單地扭一扭腰肢，習慣地撩一頭髮，不經意間讓他們聞到你上若有若無的汗香味，衝動就會毫無徵兆地傳達到他們的陰莖，一刻他們就會開始發。

        腦袋突然爆發一陣刺疼，哪怕再簡單的推理也進行不去了。

        李志峰皺起眉頭，他突然記不起來自己是哪裡人了。他一直覺得家在哪並不重要，四海為家，漂泊無定，志在四方。這種想法本來一點違和都沒有，可他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他罵你無恥。”      張雪想了想。

        “那可不行。”      張雪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目光裡幾分無奈，“我媽又我回去相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