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防着防着，不想对许持太过关心，可不远不近地关注，这孩的执着善良和认真却又极其像他死去的徒弟，这让老神棍本无法看着许持死去，奈何命运兜兜转转，许持仍旧是被段无量害的遍鳞伤，这让他如何不恨得牙又无可奈何！？

老神棍眯了眯：“晟帝死，混沌明，乾坤斗转阴阳逆行，恐怕阿持早已不在了，老家伙忘了和你说，若是晟帝不死，我这可怜的徒儿非但不能回去他原本的世界，恐怕还会被那昏君追杀迫交舍利。”

“多谢，不必。”段无量极快打断，伫立于牢门前孤独的与世隔绝。

否定过命运，奈何一切都照预言中所描述的，他的徒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青年心单纯，正是传说中能解救段家于火的人，他便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和对曾经许持的父全转移到了如今的许持上，而随后算了这孩也可能因为段无量而死去，他便无法冷静地和许持继续相去。

段无量自然也是知晓对方早已察自己，垂眸泠然回答：“前辈，明人不说暗话，无量罪恶滔天自知无法超生，哪怕幸存于世也是拖着残破躯苟延残，其次，我是绝不会放任阿持在我前死去的，罔提可能是要我亲手杀死他。”

“那我醒来后还能见到阿持么？”段无量有一丝迟疑。

老神棍同样诡异地看了他一，再偷偷瞥了自己徒弟，随一本正经地咳了几声：“你这是当真打算把活去的机会留给他？”

不过转念一想段无量的遭遇，终是段家后人，他只得倾尽自己全力……试试看……

老神棍师承鬼谷，通医术玄学，段无量将舍利碎片溶于自己之中，一般人是拿到都无法取的，奈何他非常不经意似的三两就把三块碎片取，段无量仿佛瞬间就要死去。

段无量听完，又是一阵沉默，最终低声：“无碍，我一定会杀了晟帝。”

段无量平静地。

人心都是肉长的，徒弟就等同于儿，他已经死去一个儿了，他不想等养了再看着许持在自己无能为力的况死去，于是多年奔波尝试改命之法，终是无果。

“那你可想好了，两人只有一人能生，且我这徒弟骨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恐怕连辈都碰不着呢。”老神棍面无表地看着他。

段无量想了很久，竟一抹温柔到诡异的笑容：“阿持恨我恨到了骨里，若他辈都见不到我，恐怕也是会很开心的吧。”

“你

“好了，你在老家伙面前也不用惺惺作态，既然僧于鬼谷有恩，那老家伙自然也要保住……”他不耐烦地说。

“好好好，这便是你自找的了，老家伙也不算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他突然笑起来，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又来了，“你这后生一直在以舍利续命和驱毒，此番我将你的舍利碎片取你必会元气大伤，届时恐怕还会昏迷一阵，待到你醒后……嗯老家伙也不确定你是否能醒过来，到时候恐怕你就只能活个两三天了。”

老神棍却丝毫未诧异，老神在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