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看。”陆母抱怨了一句，“一年比一年难看。”

陆清明吃着鸡，觉得鸡可真好吃。

迟父迟母和迟绛过来的时候，陆母的菜已经全摆好了。

陆清明开了门，请客人来，迟绛来的时候拉了拉他的手。

迟母很温婉地笑。

“在迟绛家没有吃啊，他家连吃的都不给啊？”陆母很没好气地说。

迟绛将手柄放到一边，勾着长手臂揽着陆清明亲吻，也不去游戏里面的主人公要死多少次了。

陆父陆母假装陆清明本就没谈恋，但是迟父迟母却上门邀请他们去家里吃年饭。

两位母亲一边抱怨着节联晚会的节目一边讨论菜该怎么才好吃，两位父亲则是交了一番国家的大事，像是明天要去开什么重大会议一样。

“嘛笑啊，我该怎么打？”陆清明直接把手柄给迟绛，“你来。”

迟母也赞同。

陆母也不看他，而是恭维迟母，“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

“我回来了。”陆清明长手长脚地去厨房拿着一个卤好的鸡啃。

陆清明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迟绛夹自己觉得好吃的菜。

大年三十那天，陆母鼓足了劲，想要挑战20菜。

陆母把蒸好的糯米圆从炉上拿来，然后一个个排好摊凉，假装自己没说话。

陆母一脸焦躁，“你知迟绛的妈妈了多少菜吗，还一脸吃得乐不思蜀，像是在家里老把你给饿着了。”

陆父不吭声，陆母却说话了，“可以是可以，不过大年三十得在我们家吃，前一天可以在你们家吃。虽然不像你们家得一桌好菜，但我家的茶淡饭也可以尝一。”

大家分别坐，陆母笑语盈盈本不像刚才饭时焦躁的样，大家碰杯吃饭，陆清明对着迟绛笑，迟绛摸摸他的，当然四位大人全当没有看见。

陆清明站在陆父陆母后看了一站在迟父迟母后的迟绛，陆清明笑起来朝他了个鬼脸，迟绛嘴角翘起，表温柔。

任何一件事只要经年累月的长期去，那么工作也会变成一种习惯。陆清明加了两次薪，调整了一次岗位，他虽然长着一张显的脸，但是事上却脆又快，不拖泥带

乐。

陆父迟父都不讲话，只是你一筷我一筷吃饭。他们坐的桌是个圆桌，迟绛就坐在陆清明旁边，很专心地替他剥虾。

陆清明从迟绛家回去的时候，陆父陆母已经回家了，他们一个在厨房蒸糯米圆，一个坐在客厅看喜剧小品。

“妈，我们只要六个人，这个菜是不是多了一？”陆清明听着陆母小声念叨要的菜，忍不住提醒。

迟绛家的饭菜陆清明很喜，吃得嘴巴鼓起来像个藏着的仓鼠，被陆母在桌底用脚踢了几，陆清明正在吃虾，一脸无辜地看过去。

陆清明转看她，“妈，你知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大过年的，两家人在这边互相扶持，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两个孩有缘，不如一起吃顿饭。”迟母话说得温柔。

电视机里面节联晚会开始了。

陆清明不讲话了，看了一坐在客厅安之若素的陆父，忽然觉到了生命的意义在于沉默。

这一年就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