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仙城近乎是修士的仙城，少有凡人。路上的修士见到这群穿着黑衣，哪怕大白天侧也漂浮着幽蓝鬼火，打着一模一样黑伞走在大街上的鬼们，先是皱眉，然后看到季莳的车辕――拉车的两只鬼鸟漆黑的羽浸在黑雾中，光是看一就会被那阴戾之气所摄――心里冒一个名字，连忙退到一边。

吾心悦汝，汝亦倾心吾。

之后的唇齿相依，完全是到渠成。

每座无忧乡中，都有阎王、判官，又有无常来往于阴阳，沟通鬼魂，将那些个本应阴域，却使用各种方法逃脱的鬼魂缉拿，或是另一些在人间为非作歹的厉鬼，也自有鬼神来收拾。

他往前一步，跨过幽冥之门，玄大门在他背后消散，并不清澈的天光伴随蒙蒙细雨一起洒这片黑暗的空间，照亮了两人的脸。

这些鬼差，都从离世百年之上的凡人鬼魂中选取，能得到季莳专门炼制的无常令，能来往阴阳的无常更是少之又少，季莳选取的时候也是慎之又慎，天地法则依然不清明，他不怕这些鬼扰到人间秩序，却怕仙人士抓到什么手柄涉他。

晏北归的笑容极有染力，让满心尴尬――更可能是羞涩――的季莳也不禁勾起嘴角。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日后。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这几月来，季莳在阴域分封鬼神鬼使，依着地球上的传说，大概算是照葫芦画瓢规定阴域中的种种制度，让混乱的阴域顿时清明。

那是无比相似的温柔神，不过一个显些，一个隐晦些。

玉一仙城负责招待来客的人果然又是玉衡的商归少掌门。

这些黑衣人与其说是鬼，不如说是鬼神，哪怕是神劲儿好一些的凡人相师，也看得这群人眉目间有一凶煞之气。

这白语气还算平静，但季莳看得，白发人此刻的表，如同笑开了一朵花。

以此为契，心有灵犀，一通矣。

不过这烈的阳气生气，也让那些跟随季莳而来的黑衣人们分外不适。

这位少掌门总是奋战在门庶务的第一线，修为竟然也没有落同辈的修士多少，季莳了车辕，客客气气同这位少掌门拱手，一边自有属上前交

一玄衣，以幽冥之主的份来到玉一仙城的季莳坐着鬼车拉着的车辕，后跟着一群黑压压的鬼，皱眉看着那一枚耀的光球。

光球并非太阳，却和太阳一般，作为笼罩玉一仙城结界的阵，将烈的阳气生气洒向被照耀的玉一仙城，玉一仙城中雪白的玉兰花远看团团簇簇，一朵一朵无比，完全没有受到仙城之外连绵阴雨的影响。

“不，一都没有，非常服气。”晏北归回答。

被季莳说来。

“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季莳本人觉自己并没有这种统领一方的天分的，不过玉一仙城的修士们见到百鬼不敢言只能退，或许说明了他在另一方面的成功。

直到许久后，两人的唇分开，季莳才听到晏北归在他耳边说。

“……老就是喜你这个人，所以能认来，怎么了？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