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酒的关系，李瀛毅开了话匣便收不住了。

“他？他是谁？”钟季问。

钟季的目光顺着李瀛毅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是一张演唱会的宣传海报，海报上的男人只有一个侧面，像是低沉思着什么，面的广告语是：“4月15日，王者降临，周海洋个人演唱会，奥中心与您不见不散。”

“小时候的习惯了，我们是同学。”李瀛毅又喝了一酒，夹了儿菜吃了。“几年前，他把我惹到了，就了。”

这是在意料之中，钟季，问：“周海洋，这个名字听起来大众的，但是我觉好像很熟悉。”

“不开心的话，就把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建议？”钟季小心地问他。

“刚才在薛平榛家，我收到个信息，他跟我说他回来了，想和我见一面。”

李瀛毅看了一钟季，觉得这家伙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八成是猜来了，便也没打算隐瞒，说：“三年前吧，我们曾经过一段时间，后来他骗我，我们就黄了，我们长时间没见了，他这是又回来了，就来找我。”

“找你来喝酒就是这个意思。来，我了，你随意。”李瀛毅说完话，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发信人叫周海洋，这个名字有些熟，钟季一时说不来在哪里见过，而信息容和李瀛毅跟他说的差不多：“大哥，我回国了，很久没见到你了，很想和你见一面。”

“本来每天看见这张海报我就够烦了，他又来烦我，你说我能开心？”

李瀛毅也坦诚，直接把手机从袋里拿了来，把收到的那条短信打开给钟季看。

“湉湉大概跟你说过我的世。我小时候特别淘，被我亲爸送去武校了，但是没多长时间，他和我妈就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我爷爷没得早，我唯一的一个叔叔又不肯养我，把我丢在武校里自生自灭。校长那人特别善良，和我爸关系也好，我爸听说我的事儿动了恻隐之心就给我领家里来了，供我吃住还让我念书，后来我把姓都跟他了。我上学晚，成绩又不好，小学五年级的课程也就勉及格的程度，我爸最开始还不满意，后来也不求，说有知识能懂理就行。因为我在班里年纪最大，又会些功夫，那些小崽们都服我，天天跟我屁后面绕。有一天，班里来了个小屁孩儿，个才到我，说话声气的，睛特别大，像个小姑娘似的，这家伙就是周海洋，他是个级生，特聪明，从三年级直接上来的，即使这样，他刚来的那个期中考试就考了全班第一，现在想想，

“呵，能不熟悉吗？”李瀛毅冷笑一声，随手指了指窗外对街的大广告牌，“还真是巧了，就这货。”

聪明如钟季，从李瀛毅今天表现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觉得这个周海洋和李瀛毅关系并不一般，而且还想起以前李湉给他讲过的一段往事，便试探问：“你和这个周海洋是什么关系？”

酒啊，真没劲，但也没别的办法，我周围啊，就你看起来像是个忠诚的听众，要不我这一肚话也没地儿说去。”

“他也你叫大哥？”

“你说吧，我听着。”钟季说着话，夹了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