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卫晨抬声音怒斥，“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你是个男人，不是那些为了哭哭啼啼寻死腻活的小姑娘！”

“你们一个两个到底要怎么样？有什么冲我来行吗？别他妈为难程泽！是我，是你弟弟我变态，我恶心，我不正常，我非要拉着人家跟我搞在一起，我威利诱，苦苦哀求，才得他跟我在一起的行不行？！”卫黎不耐烦地低吼，心里的痛苦和歉意几乎要把他疯，面扭曲至极。

卫晨几乎是逃一般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她望着地板，淡淡：“你别多想，程泽在家里住了小半年，我怎么忍心看他宿街。”

这个小了她七岁的弟弟，从小比她懂事的弟弟，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几乎事事顺从父母的心意――只有一次，卫晨记得清清楚楚，她怀孕不久得知前夫轨，几乎在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打胎的时候，是卫黎同自己站在一边据理力争，最后才留了球球。

卫黎摸摸鼻，心想不行就不行，他明天亲自去送也是个由。

卫晨半晌说不话来，心复杂地看着他。

卫晨见卫黎今天明显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也就没多说，只在门前丢了句“爸妈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然后就转走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发沙哑，喊到“”的时候，甚至带着些再难遮掩的哽咽。

卫成东见状问：“你怎么看？”

等着。”

卫成东和安女士还在阳台上，听见声音回过，看见卫晨笑：“回来啦。”

“那我能怎么办？！”卫黎痛苦地看着她，大概是觉到卫晨的语气变化，他不自觉地诉苦，“程泽被爸妈赶走了，他们明知他无可去，他没有家了你们不知吗？他只有我了，他只剩我了，我是他唯一的家人啊，！”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弟弟，她见惯了对方潇洒从容、有成竹的模样，对前颓丧抑郁、几乎是无理取闹的卫黎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卫晨看着母亲明显难堪而憔悴的脸

卫晨闻言瞪他，断然：“不行。”

卫晨，边往里走边：“爸，妈，我在面看见程泽了。”

“现在里只有程泽了是不是？”卫晨低斥，反手把门一关，充满怒意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卫黎闻言嗤笑了一声，嘲：“我倒宁愿我是个小姑娘，至少现在我可以哭哭啼啼寻死腻活，甚至想着跟心上人私奔，而不是在这里束手无策。”

她站在爸妈的卧室门前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敲门去了。

卫黎也不在意，他今天受的打击太大，难得卫晨还愿意站在他们的立场帮程泽考虑，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安女士闻言一怔，笑容淡了来：“你知了？”

他给李牧打完电话之后，忍不住得寸尺答：“程泽明天还要上班，我去给他送换洗衣服行么？”

这话一，卫黎瞬间了起来，人还没站稳就光着脚往外跑。

卫晨想着想着不由有些走神，于是脸上的怒意也淡了一些。她住卫黎想要开门的手，冷静：“你能什么？你现在去，能些什么？你能跟他私奔吗？除了再惹怒爸妈，不会有别的结果。”

卫晨沉默了很久，她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挣扎，最后低低：“你给李牧打个电话吧，让他来接人。”

卫黎闻言抬起望她，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卫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