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突然加重语气，继续问：“那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吗？”

“莫莫每天在家休养，有时候会看看书听听歌，可能累了就忘记回了，我会跟他说的。”

林莫垂睑，等了一会才回：“我不知说什么。”

“妈。”文轩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嗯，一切都好。”

文轩习惯伸手去摸他的，：“妈只是关心你而已，随便说什么都好。刚才我已经跟她说了你的况，她听到有好转已经放心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起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刚被“砰”的关上就被人转动打开，文轩走到他面前，在没开灯的房间中轻声唤：“莫莫。”

接着是解开右手的白条，开始愈合的伤没有最开始血肉可见的骇人，淡红的一条大肉虫般的伤痕，倾斜地横在手掌心，像正要啃灵动捷的手指似的。

“伤结痂这段时间会有，千万不要用手去抓。”文轩用指腹将药膏涂抹在林莫的巴上，由于是轻微的外伤，现已不需要贴白纱。

“我知你这几天忍得的很辛苦，想发的话就哭来吧。”文轩说完便伸手将中闪着光亮的林莫揽怀中。

像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年老友，包容、理解、陪伴……既无声又意味绵长，那些与之相关的回忆纷沓

而林莫的沉默寡言，是隔绝他们近一步亲密的屏障，也是他心中一直萦绕着担忧无望。

挂电话后，文轩对坐在边的林莫：“她很担心你，说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没回。”

刚结束，就听到茶几上的铃声响起，是林母打来的，拨的却是文轩的手机。

“好转……”林莫若有所思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扫过自己的手掌，便盯着文轩问：“真的会好吗？”

林莫本就在极力忍耐，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像是在紧绷的弦上又重力拉扯了一般，只到里难言的酸楚在徐徐升涌。

林莫忍受沉默的时间只有一秒，只需这一秒，他就已知答案。

文轩的手微微一顿，直视他：“当然。”

林莫摇摇，看着文轩驾轻就熟地涂好药，给自己一层层地重新挽上纱布。实际现在这个程度可以不用再包裹伤，只是文轩担心他会乱动到影响恢复，才持每天换药束手。

“今天还疼么？”

“伤势正在好转……我知。好的，那您早休息。”

林莫微抬着颌，半垂着看文轩，轻轻发一个简单的回应。

文轩都得到的是对方的拒绝，不过他从来不介意，总是会噙着笑意去叫林莫洗澡、吃饭、甚至在沙发上看会无聊的综艺节目。

仿佛这些不起的小事也成了文轩的日常工作，却赋予了更多超使命和责任之外的东西，让他每每都带着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兴致和期待去这些琐碎小事，品味着和林莫独的时光。

林莫顺势依靠在对方的肩上。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渺茫起来，那自记事起就相伴在侧的一，陪他懵懂任，陪他淡然无畏，总是在自己渴望倾诉时回以最默契的言语，在寂寥无助忍受苦楚之际，用清越空灵的回响，抚平他心中无法对外言说的酸涩。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文轩少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