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尘替床上睡着了的女人盖好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命运，或生或死，都不过是命运的选择。

而这对于何文宣来讲其实是很简单的事。

“所以？”

从房间来以后，铭尘和何文宣离开了农场庄园的房漫步在月的草地上，远的湖泊在冰凉的银月光一片如同洒满了破碎的宝石一般波光粼粼，凉风弯了小草的脑袋，发一阵阵沙沙的轻响，仿佛童话里灵们的浅唱低。

来，就永远睡在好的梦里。

铭尘微笑着对旁边的何文宣说：“她虽然忘记了我，但是记忆深一直记得她的弟弟，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喜六七岁的小男孩。”

“你猜他会不会为了其他的人和事离开你？”

他的温柔，他的善良，他的贴和关怀，从来都只是个别人才能看到并且享受得到，比如说边这位渐渐被他接受的伴侣。

铭尘心里知这种观念多多少少有一些掺杂了替自己罪行开脱的意味，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德尚的人，更不会成全了别人而委屈了自己。

铭尘沉默了片刻，扬起的嘴角是一丝无奈的浅笑：“她的弟弟在她边。”

“要过去吗？”何文宣问。

这一度是铭尘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的弱，在外人里，这位特工之王似乎是冷血的、战无不胜的存在，仿佛铭尘天生就是一个冷酷无的特工，没有，不会疼痛，如同一个披着人的杀人机。

“我会调查他的资料，彻彻底底的调查一遍，然后找到他的弱，找到对他十分重要的人或者其他诸如事业之类的东西，让他在你和生活之间选择。”何文宣眯了眯睛，说，“我会这么的。”

“如果我说有了呢，你会怎么办？”铭尘打趣的问，这当然只是一个略带小趣的问答游戏。

何文宣站在门外注视着铭尘的影，唯一的亲人还活着，但却不记得也认不现在的铭尘，以铭尘韧的或许可以承受这一切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对于一个着铭尘的人来讲，何文宣此时心里的疼痛并没有比当事人少上太多。

“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说声抱歉？”铭尘撇了撇嘴角，他很少向人歉，作为一个骨里透着冷酷无的男人也几乎没有为自己过往的罪行到过一丝恍疚或者抱歉的，这种会要了一个在刀上血活命的特工的命。

“你最近看起来有一些烦恼。”何文宣说，他朝铭尘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伸手搂住了边男人的臂膀，带了一丝调笑的语气，微笑着说，“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又何必去惊扰她的梦。

何文宣握着铭尘的手更紧了。

何文宣没有说话，他轻轻握住了铭尘的手，她的梦何尝不是他小时候所渴望的梦，对很多普通人来讲极为普通的生活，对铭尘而言却是一个奢侈的存在。

“喝喝酒，谈谈心。”这回答怎么看怎么有些敷衍。

何文宣有些惊讶，他好奇的笑着问：“向我说声抱歉？千万别告诉我你有了新。”

铭尘问：“那天你是怎么让阿泰尔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