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邱晔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但跟刚才抖的频率和节奏明显不一样。

司骁骐看看邱晔的睛，黑白分明灵动异常。

“有是有……”司骁骐又儿迟疑。

还差五万吗，其实加上我卖画的那五万已经够了……可是……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上有二十万吗？”萧晨把纸巾从杯里拽来，纸巾洗透了，滴滴答答地沾湿了桌面。

“邱晔，瘀痕的形成有它特定的模式，首先会变红，那是因为大量血，一两天后会变成青紫，然后退成青绿，当他们愈合的时候会变成黄褐。”萧晨说到这儿，抬手指了指邱晔的脸，“你刚挨了打，应该是红，最多是青紫，可你那睛都快成熊猫了，太黑了！”

邱晔傻

“什么？”司骁骐专注地看着萧晨。

“你那满脸的化妆品！”萧晨顺手把那团湿透了的纸扔在桌面，他一只手肘撑着桌面，一只手搭翘起的二郎上，整个人坐一副闲散但又充满威胁的味来，似乎整个局面都在他的控之。

“……什……什么？”邱晔看着那张湿成一团的纸巾，张结。他听到萧晨说“有就好”的时候嘴角已经挂了一丝笑意，可转瞬间一个“不给”就让他傻住了。

“还有，你的眶被打成那样，底肯定是要血的，你知底血的球是什么样的吗？”

司骁骐猛然扭过去盯着邱晔，他看到邱晔的睛微微眯起来，嘴角都抿紧了。

“嗯，有就好。”萧晨，掀起看着邱晔，把手里的湿餐巾纸递过去，然后冷冷地说，“不给！”

就连司骁骐也不由自主地坐正了看着他。

“。”萧晨的吻里透嘲讽的意味，目光清冷。

司骁骐攥了攥拳，今时今日，二十万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什么天大的数字，他当然也拿得来，甚至于都不用等天亮银行开门，找台atm机他就能提个二、三十万来。他也不在意邱晔还不还这二十万，反正就当是还他人了，毕竟人家替自己挨了一顿揍。

邱晔叹气，苦笑一声说：“骁骐哥，我……我也知你信不过我，这也是报应吧。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上连张份证都没有……我也不敢回老家，林放知我家在哪里，我只能先躲躲……求你了骁骐哥，先借我二十万行吗？”

只是……

他看一萧晨，只要会让萧晨不兴的事儿他都不想，如果萧晨皱皱眉，这二十万他说什么也不会拿来。

“还有，新鲜的血是鲜红的，但是随着氧和血红白的分离，凝固后的血是暗红的，再过后是酱红的，最后快变时是黑的。你都在店里坐了那么久了，脸上的血迹还是鲜红，颜料不会变也是件麻烦的事儿啊。”

可是萧晨没皱眉也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过桌上放的餐巾盒，从里面一张餐巾纸来。

“司骁骐，”萧晨叫了一声，顺手把那张餐巾纸了跟前的杯里，那是一杯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