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昊在自己的房间里又睡了一午，父母不忍打扰他，他醒来时已经华灯初上，客厅里仍是一桌的饭菜等着他。

呼科一如既往地忙碌，乔昊一天不在，病房又收了好几个病患。

因为清醒时，石冬冬的脸便总会浮现在他的前，那人诉说自己与霍延过往种种时或微笑或痛苦的表，像尖细的钢针一样绵绵密密扎在他的心，初时浑然不觉，到痛时却发现一颗心几乎千疮百孔。

乔昊这天在父母家呆足了一天，乔旻不在，母亲在父亲面前也不多唠叨他的个人问题，于是这一天过得尤其地安静轻松。

电话打好后，他从家里翻了几片冒药和退烧药，也不知过没过期，胡乱就往嘴里了去，然后便裹了厚厚的毯闷睡在了床上。

终于，他决定跟科里调休一天，明天不去医院上班。

“以前主任就跟我们说，除了手术，换心，没别的办法。”男人猛了烟，慢慢地摇。

“安宁的药批来了，可以让他免费服用到临床实验结束。”乔昊低，对前的中年男。他只能看到男人的，那的中心，发已经全白了。

乔昊对父母说，自己周末要加班，所以提前过来给父亲过生日。

乔昊收到传真后，几乎兴奋得了起来。他一路小跑着奔去了监护病房，却被护士告知安宁昨天已经转回了普通病房。

同是医生的父亲了解这个职业的辛苦，没有多说只是自己默默去菜场多买了几个菜。

他去家里楼的糕店买了一个大生日糕，直接提着去了父母家。

转病房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安宁有了好转，而是因为，家属要求。

一会儿，再醒过来时乔昊觉上已经烤得像火烧一样了。

他想赶紧退烧，也想让自己的脑放空一。

等到乔昊真正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也许，他该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带个或文静或活泼的女孩回家，即使在他们面前打打闹闹，着脸只吃饭不去洗碗，他们也该是满足又欣的吧。

吃去的药应该还在保质期，因为药效发挥得很适时，在乔昊想不动时，终于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他似乎醒了几次，有一次还以为自己睡在值班室里，满大汗仍去翻手机看有没有护士们打的呼叫电话。

不过也有好消息来，安宁申请的实验药被批准了来。

他再次翻手机，里面没有科室的电话，也没有其他人的联系记录。

母亲见他手里提着个糕登门，正要责怪他记不好记错日，但当看清他满脸胡茬的憔悴模样时，一就心疼得把所有的气话都吞回了肚。

临走时他像往常一样和父母别，二老在门看他附穿鞋，叮嘱他注意，当他站起来，看清父母两鬓的丝丝白发时，忽然揪心地愧疚。

“钱可以筹啊，现在有这么多慈善机构，心脏也可以等供现，只要能等到那个时候，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发现已经退烧了。

乔昊的心一凉了半截，在安宁的病房外，他看见了蹲在过上烟的安宁父亲。

这天乔昊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去看石冬冬。

原来竟如此伤人，那人前一句话可以让自己飘飘然一个晚上，而一个神又能将他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