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尽，是一闪小门――真的非常小，大概只能让小孩通过，成年人必须弯腰，才能费力地钻去。

人……有的时候真是一种不大可的东西。

黄瑾琛自己去补充装备了，寇桐随意地在里面逛着，觉自己果然是没什么想象力，活像刘姥姥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大猩猩收银员抬看了他两次，寇桐觉自己好像从中看到了赤/的鄙视。

姚硕脚步顿了顿，钻了去。

寇桐摸了摸鼻，叹了气――有些人就是像姚硕这样的，非常善于用自己的绪绑架周围的人，非要把大家得都极不愉快，时间长了，如果是格弱的人，就会意识地一直关注他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规范自己的言辞，事事揣摩他的反应，顺着他的意思走。

据姚硕的记录，以及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寇桐知姚硕其实是一个懂得社交技巧的人，那他现在这种表现，多半是故意的了――他因为压力而察觉自己的无力，一的完主义人格倾向和极的自尊心，他会不承认这种无力，转而通过其他的方法寻求控制。

钻去以后，果然是个小超市，黄瑾琛一回生二回熟，欣赏着其他两个人目瞪呆的表――鉴于收银员，他……或者她或者它，居然是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大猩猩。

姚硕回看了他一，寇桐立刻汇报一样地解释说：“小姑娘生来异类，和周遭所有格格不，就像是这条光怪陆离的街，她在外面的时候，即使不说话，也一定不停地在用某种她认为可以的方法，试着和别人沟通的，只是一直被忽略，从没有被理解。”

大猩猩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鼻上还夹着一副镜，一副文化人的模样――虽然报纸拿反了。

寇桐看了两：“还真是曼曼的投影。”

黄瑾琛在寇桐屁上掐了一把，拧――叫你多嘴。

三个人带着比上坟还要沉重、如丧考妣一样的气氛，到了黄瑾琛说的那个神奇的超市――它在糖果街的尽，那里有一条非常非常窄小的过，只能供一个人勉侧过去，被周围花花绿绿的糖的植挡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封死了的。

然而他忽然看见姚硕迟疑了一会，拿起了一个小小的枪，标签上有小孩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大象克星。

寇桐：“……”

三人行必有灯泡――黄瑾琛看着在前面走得笔杆条直的姚硕直磨牙，心想这是第一次谈恋呢，跟谁谁一起逛逛街，拉拉小手，聊聊风花雪月多好，来这么一位，连他那废话篓一样的大宝贝寇桐都沉默了，姓姚的何止灯泡了，简直是大红灯笼照！

完全不知所云。

寇桐保持着略微有些僵的笑容――天地良心，我其实真的……只是客气客气。

寇医生不是神仙，即使再专业，在整天和老姚朝夕相，打不还手骂不还中，也会产生那么一不愉快的绪，虽然很快被压去――但它依然存在。

姚硕拿起那只小枪，表却柔和了一些，好半天，他才不知是在对寇桐、还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儿小时候特别喜这玩意，天天把家里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