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见顾老师，就算是顾老师有老婆，他也要把顾寅绑过来给他庆祝生日。

纪清还是乖巧答，“好。”

他连忙声歉，“啊，顾老师你在睡觉吗？打扰了打扰了，对

纪峥源会饭大概就是这个时候练成的。

他挂了电话，盯着手机良久，才放去别的事。

纪清的生日挨着年，不被重视的原因有两。一是年底事务多，纪父纪母都不开，二是庆祝生日紧接着再过年，很麻烦。连纪清父母都说脆和年一起过，是纪峥源决反对，并18年如一日的给他准备生日。

是那天开学自我介绍时，他抖着手，抓拍来的顾老师。

纪清想着，就当这是给他的礼，等他过完生日，绝对死了这份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照片就能让他回想起当时的心悸。

他压低声音，声线轻得缥缈，咬字甜得腻人，声音传过话筒，像一颗糖碎了电波里。

纪清神暗了暗，连他自己都不知在答哪一方面的“原谅”。

纪清开，睫颤了颤。

家里的厨师回家了，小小的纪清拉着哥哥的衣摆，声气地说，“没人给我过生日。”

“可素没有糕七。”

他的手艺很不错，现如今已颇有大厨风范，不是菜还是刀功，都厉害的让人挑不病。

纪峥源把手心里绵绵的小手握紧了些，“哥哥给你。”

“那就好，哥哥今年不能给你饭了，等这阵忙完了，哥哥给你补上，好不好？”

纪清狠的心了不到10s，听到电话那边顾老师带着鼻音，迷迷糊糊的“喂”，立刻化成一江。

哪怕只有一天。

他一条一条看了，又一条一条回了，等终于回复完了磨人的祝福短信，才看到那条被他遗忘的，藏在提示栏最底层的系统消息。

纪峥源在电话那笑了声，“对，那小纪能原谅哥哥吗？”

是手机自动发给他的“年度最佳回忆”。

就任这么一次。

纪清诚实，“额，从哥哥让朋友玩小明星开始……”

喜到连他有女朋友都可以不不顾，礼义廉耻通通被丢到脑后。

照片上是长玉立，风度翩翩的顾寅。

他被吵的心烦，没有及时看，直到生日那天才心有愧疚，觉得不如何，朋友的心意还是要回复的。

但纪清还是会怀念，那个厨艺还不湛时的哥哥。那时的哥哥的饭，有家的味。

很想占有他。

其实并不难过。

因为有了顾老师。

事的转机在纪清放手机后不久，轰炸式的来了一堆短信，纪清闭着也知那是什么。纪峥源已经放了消息，说准备了人可以尽玩，那是朋友发给他的谢信。

纪峥源握住纪清的小手，“哥哥陪你过。”

***

纪清被脑疯狂的想法惊到了，等冷静来，却觉得这也未尝不可。

纪清自己也会疑惑，他怎么那么喜顾寅的脸呢？

那是一张照片。

虽然现在哪怕大年三十都有厨师值班，但纪峥源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持亲手给纪清准备生日宴。

而如今，什么味都没了。

但他还是实话实说，“不怪哥哥的。”

19岁的生日没有纪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