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炎侧首望向他。

“被放弃？”盯着肖忆，魏卓炎重复着对方先前的话，“――什么意思？”

魏卓炎不知现在的谈话还能不能算有意义――因为肖忆到底是否清醒，他实在无法结论。

“你――大概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没被放弃的人吧。”

即便心叫嚣着抵，但他明白对方毕竟是他兄弟，支持和理解是他应该选择的。

相反，也有人看上去沉静安然，实际脑早一团浆糊。

先前两人明明已在电话里确定了方向，但魏卓炎不知怎的，在面对面见到肖忆后，又突然有种开不了的憋闷。

“你不是想谈谈么。”当魏卓炎觉几个世纪已然走过时，边肖忆却突然淡淡开，“谈吧。”动了动肩膀，肖忆仰首望着夜空一叹，“我这不来了么。”

有的人看上去酩酊大醉，意识还真不一定模糊；

“俩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相亲有好，那叫‘有觉’。”声线沉闷地指正着魏卓炎，肖忆一直低着，听起来十分疲惫，“我对你早就不是有觉的问题了懂么，那是……”

说完，他又习惯地拿了罐酒。

边的男人微醺，更给两人间的气氛添加了那么微妙。

“肖忆。”魏卓炎表示自己很想搞清楚对方那句话是何用意。

魏卓炎怔了一，像是想起什么不悦事般眉梢立时皱起：“肖恒，是吧。”

对方大概是斟酌了许久才给他回了这个电话――

“有觉？”肖忆哧了一声，单手覆上面颊轻轻捋了捋。

竖着耳朵倾听，魏卓炎在袋的手再次了。

他会给肖忆打电话就是想尝试理解对方心绪。

很显然，这种男人对男人的方面谈话是他从未想过会跟肖忆一起谈论的东西。

“这东西说来话长。”肖忆晃着手中酒罐，伸手扯了扯领，看着前方被夜侵袭的消防局大楼耸了耸肩，“你知我那很闹事的弟弟不是么。”

就在魏卓炎等得几乎要绝望时，肖忆突然叹笑了一声开。

这次突然一抹笑，肖忆仰首一酒，却没解释的意思。

脑海过千万话题，他选来选去，终究还是挑了个自己最觉得无法理解的开：“所以你……为什么喜我？”

线在灰暗地面上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稀有纹路。

脚边那袋空易拉罐已经暗示了一切。

本来是想让对方笑笑，但肖忆发现魏卓炎脸上一肌肉都没牵动，仍然是那霜冻般的郑重脸。

肖忆那边又是一阵令人难耐的沉默。

“你说你对我有觉，那你――”

他没再说去，只是淡淡闭上了眸，任夜风带走一切。

“听着呢。”肖忆一直垂着脑袋，隔了几秒才回应。

从未想过在肖忆面前也需要如此拘谨，魏卓炎长叹一声，像是放弃般突然开：“肖忆。”

魏卓炎不知肖忆属于哪一类。

魏卓炎瞅了他一，脸上带着想阻止的不悦，肖忆只是笑着勾唇，朝对方扬巴：“这东西让我清醒。”

像是研究战术般在脑里辗转了数个询问方式，他自己也终于颇为疲累地摇了摇。

“对。”肖忆修长手指在酒罐上缓缓搓着

耐心等待着，魏卓炎几乎要将面前地上有几块地砖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