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朋友说：“站着什么，还是一样whisky先来六瓶，酒小菜全都上。“

谢西华来的时候是星期六，他本来就是偶尔有侍应生生病才来，之后却忍不住跟店主要了每个星期六晚上的班。星期六晚上本来就忙，人来车往，谢西华几个月间又来了一两次，半没有注意到陈叶的存在。

陈叶的心几乎要来。

陈叶咬牙。

他鬼使神差地喝了一酒，又不敢什么，就这么自己咽去。谢西华说笑之余见他一直在自己喝酒，心里觉得莫名好笑，却也没有理他。

里面暗得很，陈叶一时间傻了，全僵，不知该什么好。谢西华一直没理他，继续跟朋友说笑喝酒，陈叶呆呆坐着，直到有人喊他：“怎么不给人敬酒？”

本听不清楚，脑中嗡嗡的。

谢西华没声。

二话不说把陈叶在谢西华的边。

胡说八吧。谢西华默然了一会儿，面朝着他说：“那你试试，酒洒来就算不合格。”

谢西华觉得好笑：“学没学过用嘴送酒？”

其他人赶紧打圆场：“快去吧快去吧，太不懂事了。”?谢西华边没了人，于是那人打电话又叫，安抚：“这次给你叫了个好的，正从飞天赶过来，包满意。”

谢西华意识地扭开脸，陈叶送到一半扑了个空，心里一酸，只好又自己咽去。谢西华一愣，这才明白他自己喝酒是怎么回事。想爬他床的人不计其数，他早就没了兴致，就没见过这么想爬床却这么没息的。

那天晚上陈叶刚巧不太舒服，发烧晕，半夜十二就撑不住了，跟店主打了招呼，换上衣服要走。路过谢西华的单间的时候他停，想最后问问还需要什么，刚推开门，迎面就走来个人，看到陈叶就拉他来：“怎么现在才到？太不给人面了，都等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男公关，那坐在谢西华边的那个是谁？

本来就晕，喝了酒又有醉了，不知怎的想起多年来的辛酸。陈叶呆呆坐着，低着了一酒，抬起朝着谢西华的嘴唇送过来。

每次跟谢西华来的朋友不是固定的，偶尔也有别人到场。这天刚坐，其中一个看来比较陌生，又或者想着力讨好，打电话叫了几个男孩来款待其他人。

最后一次的时候，事了。

陈叶把酒端上来，又很快地去了。听起来有一个是谢西华的中同学，另外三个都是生意和交际上有来往的朋友。几个人一整晚都在拼酒，喝得东倒西歪，一直到凌晨三，谢西华最后也仰面而坐不省人事，说：“叫车。”

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开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孩笑着跑来：“我来晚了！刚从飞天过来，路上车。”

陈叶抖着手端起酒杯往谢西华嘴边送，那打电话的人大概觉得他太不上，又说：“怎么训练的，用嘴送啊。”

谢西华立刻说：“别！用不着。”

谢西华边坐一个，本来他跟朋友说笑着也没什么，可是那个男孩可能不太长，一个劲儿老是往谢西华上蹭，不让他好好说话，还乱摸。谢西华烦了，把他一推说：“你嫖我还是我嫖你？”

去，浑都是气地站在谢西华和他的朋友前面。

于是几个人又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