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晖听他语气平静地说这三个字简直有种心惊肉的觉：“反正这条路不行！你想都别想！”宁觉辰突然激动起来：“可是就这样去我也会死，我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了你懂吗？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上就要被他挤去了！”

宁觉辰拐边上的巷里，靠着墙狼狈不堪地委顿在地。陆觉岚想见徐霆雅的愿望太过烈，刚刚的一番争斗拉扯几乎要把整个人都撕碎。

他早上一醒过来看到这些消息立吓清醒了，赶紧追电话过来，现在手心里还全是冷汗。宁觉辰神晃了晃：“……可是，那是我自己啊。”仇晖又气又急：“你现在是你哥！你想什么呢？！”

徐霆雅举着杯腾一站起来，顿了顿还是没舍得泼他脸上：“陆觉岚，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宁觉辰用尽全力牵动着，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对不起。”他在徐霆雅的目光里还能勉力维持常态，一走店门上就持不住了。

仇晖赶紧来安抚他：“小辰，我知我都知，你先别急！我请假过来找你好吗？我陪你，你别怕。”宁觉辰木然吐两个字：“不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徐霆雅脸变了变：“陆觉岚你什么意思？你约我见面，约我来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我还以为……你到底想什么？觉得耍我很好玩吗？”宁觉辰心乱如麻，隐隐受到另一力量苏醒过来，他匆忙踢开椅：“小雅，我还有事……”

一直以来撑着的一线理智在这一刻全然崩溃了，他恍恍惚惚地想：徐霆雅上就要知了，然后陈玉红和陆成雄会

目惊心的红，――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这么近，比车祸那次还要近，好像死神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倒计时，时间一到就要迫不及待地挥舞镰刀。

第二次醒过来，是在一家陌生的餐馆，他抬起，看到对面坐着……徐霆雅，宁觉辰心里咯噔一。徐霆雅关切地看着他：“不舒服吗？”宁觉辰面白得像纸，他不知刚刚陆觉岚和徐霆雅说过什么，有没有提到灵魂互换的事：“我……没事。”

宁觉辰好不容易才把陆觉岚给压制去，只觉得晕目眩、连呼都很困难，他觉得脸上很，抬手了一才发现自己在鼻血，止也止不住，一会儿就滴滴答答淌了一手。

“什么？”仇晖的语气完全没有放松来：“你给我发的那些，不是认真的吧？是开玩笑的吧？”宁觉辰不说话，仇晖叹了气：“小辰，不准有这种想法，这是……杀人，你想过吗。”

他扔开手机，疲惫地闭上睛，――你不知的。

徐霆雅皱了皱眉：“你刚才想说什么？车祸以后怎么了？”宁觉辰浑一凛，他们果然在说这个！他死死攥紧拳，指甲一个个全戳手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矢否认：“我没想说什么！没什么要说的！”

宁觉辰沉默着没说话，仇晖慌乱地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万一那个死了你哥正好可以魂归正位怎么办？你怎么办？你会怎么样？”宁觉辰淡淡接去：“我会死。”

宁觉辰这次自暴自弃睡了很久，中间醒过一次，陆觉岚好像想去，站在镜前面换衣服。宁觉辰没力阻止他也阻止不了他，半个小时以后就撑不住了，意识很快就再度沉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