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挂：伙，帮，投靠某个土匪绺。

“……小的没依没靠，胳膊拧不过大，跟着野山的大掌柜混碗饭吃罢了！”

玉面柴九的两条细致朗目突然紧缩，眯细，两缕诡谲的光芒，盯紧了少年，如同沉渊中的两粒鬼火，暗夜中的一双狼！

想到这里，柴九笑：“小崽，今儿个让你跟我回芨芨台绺，你不？”

(1)照局的：在绺外，隐居于村屯和住中间，专门从事打探官兵剿匪行踪等信息，设法安置受伤的土匪，也为土匪们购买军需品。

千的：千的有两种，一种是绺收买的线，这种人或是窑的成员，或是村屯的人，为绺提供详细的砸窑、绑票报，包括抢谁家、绑那个人、行走的线路等等。另一种千的是绺中派的崽，装扮成货郎、小商贩、剃的等等。走村串屯，侦查况，暗留标记，向大当家的汇报况，砸窑时前带路，逃走时也带路。

你若只是个不打的小伙计，镇三关怎会将你屡次带在边，携你去玉门赴宴，还亲自带你来我这飞龙厩买？哪个没位份的小伙计能这样跟大柜同同！

“嗯……柴掌柜到底想要我替您什么，不妨直说？”

柴九中闪两缕细致尖刻而又咄咄人的光芒，毫不迟疑地说：“哼哼，那你倒是跟我学一学，他镇三关的野南山，上山一共有几条路，哪一条是近路捷径？哪一条又是死路和陷坑？暗门在哪里？地在哪里？大柜的居所是哪一间？后山又是通向何？”

柴九的问话，一条条、一句句都是要害，有些是息栈知晓的，有些就连息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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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您吩咐着，小人尽力就是。”

注：

息栈不动声，垂说：“小的刚上山没多久，就是个没排号的小伙计，负责站岗值夜打更的。上山就认识一条大路，什么地，暗门，这等要紧的关卡也没人知会我。”

“呵呵，我想要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怕你吃着野山的这碗饭吃上了瘾，不想撒手！”

心微微一动，于是说：“柴掌柜，小人并没收镇三关的银，那一回……只是意外跌乱军之中，被捉去了野山，逃脱不掉，受刑不过，只得归顺了他们……”

息栈垂屏气，低眉顺目，表面上虚与委蛇，心中只在琢磨，这姓柴的土匪究竟想要什么？当初打衔山的主意，现又打听野山，若是想要对大掌柜不利，自己绝不会放过他！

“柴掌柜若这样说，只恐镇三关不会答应吧！我一个小伙计，跟着哪个掌柜活儿都一样，就是蹭饭吃，您又何必因了我跟野山的掌柜冲突？”

第四十六回

“我直接跟镇三关要人，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置他于死地，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你不是真心归顺镇三关？”

柴九心中暗自冷笑，值夜打更？你他娘的糊大傻么！

也难怪镇三关捉他上了野山，也要将他刷洗了死。这号卖主求荣、晃门的伙计，的确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