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里就可以了。”那个人说。

“怕什么，以后还会长的。来，把牙齿扔到房上……”那个人把牙齿放到他手里，语气宛如循循善诱一般，“扔的时候要站直……对，把脚并拢。”

“这地方我小时候来过……那时候可是比现在破败多了。”

倒在地。这时，一个人飞而，落在他面前。在周围一片阴森的夜之中，那个人的模样看起来竟不像是凡世中人。

“什么时候？”

“我受人之托，在这里替他看着尸蛊……”那个人，“原以为能看到尸蛊炼成的样，没想到尸蛊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他忽然不害怕了，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的脸。如果是那样好看的话，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准躺在房上看着天空。十多年前，城里开当铺的陈家少爷娶了药铺的周姑娘。几经辗转，当年的陈家少爷已经成了陈家老爷，于当铺经营上颇为得法，生意得有声有。这些年，夫妻二人开始资翻修这间义庄，据陈老爷说，那间义庄是他们夫妻二人定之所，于他们的意义不凡，再加上这些年来不少人离失所，也需要个安置的地方。

“这样新长来的牙齿才会整齐。”那个人笑了笑，微笑的模样让他怔了一。他将信将疑，却还是依言往房上扔了一，但那屋檐太，扔上去又掉了来。几次三番之后，对方终于开：“算了……拿好牙齿。”

他闻言，用一，果然牙床缺了一小块，不由得惊慌起来：“牙齿……掉了……”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从背着的包裹中取一张琴，手指一张，架好了琴弦。

夫妻俩皆是经营有之人，修缮义庄的过程中，雇佣的工人都是需要安置的民，待义庄建成后，又组织庄里的人行生产。一来二去，义庄竟能自给自足，从到尾也只是花了一笔修缮和安置的费用。事能够如此自然令人到欣，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那起因有些奇怪――谁会跑到义庄里来定呢？

“一会要扔，一会不要扔，到底要怎么……”他话音未落，突然被人一把抱起，紧接着便纵轻功上了屋。

南坐在他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当日，他受杨洪之托在这里帮他看着尸蛊，一连两天，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小鬼大的小不。他认得那天来找人的那名少年是陆玄青，那么跟他一起的小不当然是……

“不过这地方……唉，”谢准苦着脸说，“那日我在这儿睡着了，阿青哥哥找到我，他本来差发火了，还好我费尽九二虎之力劝住了他，还让他

“你信不信，陈老爷说的是真的。”

牙齿缺了一块，他说话也有些糊：“为什么？”

“也许吧。”

这样想着，他坐起了，这才发觉中竟有些血腥味，便用手背抹了抹。对方看到他手背上抹的血迹，皱了皱眉，走到他跟前，

不由分说地端起他的脸查看了一番，最后，从地上捡起一颗乳白的牙齿。“只是换牙了而已。”

“今夜之后，便忘了这件事吧。”

他拿着牙，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块平整的瓦片里。那个人透过瓦片的隙，向屋看了看。“好了……差不多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