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君这才记起自己确实听过这件事，却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我想拿蟒渊势必还会来寻你，而你还与焱青有些交。保不定这次的六界的变故，也会将你牵涉来。”

“叫我商陆，或者苍梧也行，只是不准加什麽大人。”

“你是明知故犯麽？不记得从小就许过舍愿给我？如今名也有、实也有，怎麽，你倒想要把我推开？”

不过事到如今，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听他说到这里，记忆中有什麽不同的景象从玉竹君的脑海中了来。

“妖就是如此，论心计与谋略，永远不及人与仙。此刻他俩虽然如胶似漆，但必定会有分扬镳，甚至一绝死战的时候。”

从小开始，自己记忆之中的东岳帝君就是如泥塑金那样庄严肃穆，紫金冠、披青龙袍，五缕长髯飘飘的中年人；他地位崇，甚至连五岳的其余四位帝君都无缘得见其真面目。如此地位崇的仙中之仙，又怎麽可能是与自己朝夕共、甚至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凡人？！

“那两条鱼，不仅是玉潭的

“对不起。”

商陆叹。

“我被蟒渊抓去白骨山之後不久，就被钉了五枚透骨钉。其实当时我已经死去。魂魄离之後，前来接引的却不是地府的黑白无常，而是一位天官。正是那位天官告诉我，界应劫是为了还与婉儿、蟒渊以及府一人的因果。如今因果已了，自然应该回返天界。”

听说过我凡历劫的消息罢。”

“还有…苍梧大人…还有我肚里的那个……究竟是……”

“焱青与蟒渊勾结？可是当年我是和伯苍一起冲来救人、并且手刃了蟒渊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望向玉竹的目光中满是柔。

他这麽一说，玉竹君的脸更是红了几分，别过去低语：“我想要知，那个阴阳鱼是怎麽回事。”

“所以……你才会继续忍受为妖的痛苦与耻辱，一直到我寻来……但如果我不现呢？难你就一直留在白骨崖？”

他致歉。

回忆起不久之前焱青为了伯苍而担忧的神，玉竹君实在难以想象那两个人可能兵戎相见。

思及至此，他又问：“若你真是东岳帝君，又怎麽会一直在湖阳行医，甚至於……还纳了小妾？”

“可是你却没有走……为什麽？”

男人加重了语气，似有责备,而神却愈发温柔。

顿了顿，他开始解释阴阳鱼的事。

“伯苍？他并不真正知自己的恋人究竟有多可怕。”

“那时候我还记不得那些前尘往事。”

“虽然知阴阳鱼之事，却没能及时让你也知。因为一旦焱青发觉我并非凡人，也就是我们必须离开商府的时候。”

“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因为那时我听说了焱青叛离了仙界，而妖界又有壮大的景象，因此决定留在人间静观其变。而其二……”

又恍惚寻思了一阵，玉竹君的脸颊微红起来。

提起这个，商陆的神顿时严肃了。

“不，从蟒渊上我得到了很多。它的修为和一些有用的消息。他也与焱青有所勾结，通过他们的交谈，我能够确信，在天界还潜伏著一支预谋反叛的队伍，其领导者份尊贵。”

商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