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不说话。

他弯腰，捡起烟扔到一边，一张一张地把那些画捡起来，收回到陆茸放画的地方。

姜绍看过多次，每次都能好好地把画藏回去，可这次不知怎地，他看见画上那人心里就一阵窝火。

有时候是白钢琴，有时候是黑钢琴。

陆茸脸一片惨白。

姜绍把陆茸抵到墙上，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都没说他该喜陆宣那样的，陆茸凭什么明里上了他的床暗里喜别人？

凭什么在扰乱他的生活、让他时刻多了一个牵挂之后，才让他知他喜着他哥哥？

“妈的。”

陆茸本来就白得很。

他低低地说：“我、我不害怕了。”

他只有姜绍。

“好，你再说一次，我以后就再也不来了。”姜绍沉声说。

姜绍什么都没。

姜绍拳攥紧，又松开。

陆茸哽咽着说：“你、你都知。”

陆茸微微抓紧被：“我、我不害怕了，你不用陪、陪着我了。”他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泪也涌了来，背对着姜绍的背脊和肩膀一颤一颤，了他的害怕和难过。

姜绍觉得没意思。

谁他妈要听对不起！

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去。

可、可是……

陆茸了气。

姜绍抬看去。

姜绍骂了一句，狠狠地把燃着的烟扔画上。

等他到了楼

他把陆茸抱回房间。

为了那种理由趁人之危向姜绍提包养本来就不对，到现在还舍不得姜绍的陪伴。

陆茸赤着脚、脸苍白地站在门。

姜绍目光沉沉地盯着陆茸。

二十三

陆茸没有反抗。

又是对不起。

姜绍走到陆茸边，伸手捂住陆茸的耳朵。

陆茸了床，打开门往外跑。

但都是同一个人。

姜绍说：“我都知什么？”他亲吻陆茸发红的角，“知你包养我是为了用你的钱给我哥治病？知你每周都定时去福利院那边见我哥？知你喜着谁面上却假惺惺地祝他和他喜的人幸福快乐？”

姜绍把陆茸掰了过来，他抬起脸：“看着我说。”

“姜、姜绍。”陆茸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陆茸哭了：“对、对不起。”

把雷声隔绝在陆茸耳外。

姜绍心火起：“陆茸，你真叫人恶心。”他拿起搁在一边的外套，起走了去。

姜绍说：“坏了你一张画你就生气得话都说不来了？”

刚才他将那把一直在自己的刀了来，对准陆茸的心脏狠狠地去。

有时候穿着礼服，有时候只穿着休闲服。

陆茸微微发颤。

姜绍用力把那叠画扫到地上。

时候少年在认真弹奏，有时候少年皱着眉。

陆茸不敢动了。

窗外又掠过一闪电。

他把窗帘拉得更严实一些，坐在床边看着蜷在床上的陆茸。

是的，他真让人恶心。

对不起？

连唇都没了血。

这一刻他脸上一血都没有，也不知是因为被雷声吓醒了，还是因为看到姜绍脸上凶狠的表。

陆茸听到关门声，心直直地往坠。

他只有姜绍。

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