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庾皇后已经陷ru昏迷,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他当场气死。
消息传chu,满朝哗然。建康城中都是议论纷纷,对这个天zi的言行举止暗暗摇tou。
假如桓大司ma这个时候提chu废地,只要继任者仍为司ma氏,自朝堂到民间只会拍手称快,无人会斥其为逆反之举。
令人费解的是,姑孰方面虽然屡有暗示,同琅琊王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却迟迟没有“实际”动作。
与之相对,明知dao自己皇位坐不久,司ma奕非但没有收敛行径,反而愈发的肆无忌惮,一天比一天荒唐。
an照桓容的话来讲,没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
gong中气氛愈见紧张,褚太后频繁召见琅琊王世zi,几次传chu司ma曜聪慧有德之言。建康城nei的士族乐见其成,甚至会偶尔推上一把。
唯一忠于司ma奕的,大概只有自幼照顾他的保母,和一两名shen家xing命系于他shen的嬖人。至于其他人,一旦司ma奕被废,绝无心与之“同甘共苦”,十成会一哄而散,各寻chu路。
难得上朝一日,司ma奕仍是醉醺醺,yan底青黑,半醒不醒,坐都坐不直。
殿中官员早已经麻木,无意指摘天zi行事。待到乐声停,立即上奏郗愔表书,请天zi裁度。
“换地?诸位如何看?”
司ma奕打了个哈欠,压gen不看殿中的文武。他貌似宿醉,脑中仍有几分清醒,明白三省官员只是走个过场,压gen不是在问他的意见。
“臣以为此事可行。”
一名官员chu列,阐明幽州和徐州相邻,且she1阳和盐渎相接,重划辖县未尝不可。
有人开tou,立刻有人附议。
此事早zuochu决断,只能司ma奕diantou盖印,发xia官文。
看清众人态度,司ma奕懒洋洋的斜靠在御座前,开koudao:“这样多麻烦,gan1脆把盐渎交给郗方回,让他派人guan理不就完了。丰阳县公现为幽州刺使,本就不该继续掌guan盐渎。”
此言一chu,满殿寂静。
殿中都是聪明人,不用司ma奕说也知dao这样更加方便,但是事qing不能这么办。
一来,盐渎如今的发展都是仰赖桓容,他岂会轻易放手;二来,郗方回同桓容素有联盟,更不会占这样的便宜。
最后,郗方回有意建造广陵城,巩固手中的地盘,双方私底xia肯定有利益交换。如果朝廷自作聪明,百分百会吃力不讨好,两者一起得罪。
殿中寂静良久,有官员chu列,dao:“陛xia,侨州、郡、县常有重划,此议为郗刺使所提,还请陛xia斟酌。”
换句话说,郗愔势在必得,拦肯定拦不住。与其得罪人,不如顺shui推舟答应xia来。毕竟地方大佬之中,只有他一个能同桓温掰掰腕zi。要是得罪了他,事qing恐不好收拾。
司ma奕又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那就准奏。”
纠缠没有异议,能说chu之前那句话,已经算是破天荒之举。
群臣应诺,随后又提chu桓容上表。
“举荐桓祎为盐渎县令?”司ma奕半躺在御座前,扫视殿中群臣,愈发显得醉意朦胧。
“准。”
几件事了,群臣再无上奏。
司ma奕忽然坐正shenti,提gao声音,抛chu一记惊雷,“前日太后同朕说社稷之重,朕想了两天,决定遵照太后之言,为社稷虑,立太zi。”
什么?!
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