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只鹰讨价还价的确有些超现实，可桓容偏偏觉得对方能听懂。

“郎君如有暇，不妨到城走走。”阿黍锁住木箱，有意提醒，“近日城中来了

桓容走室，歪歪肩膀，示意苍鹰移到木架上。

究竟是秦璟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理解错误？

“让厨夫留一条后。”

养鸽果然是个正确决定。

“诺！”

“郎君，”小童连忙放漆盘，声阻止，“您忘记秦郎君的话了？不能从背后碰它。”

他什么时候说要北上了？

“我知。”

作为临别赠礼，秦璟取一条鹿，余留给了桓容。

阿黍带着婢仆整理衣箱，桓容难得清闲一日，听完小童之言，当打定主意，等到天气好些，一定要到海边看一看。

小童捧着汤和鲜肉来，恰好看到桓容探要戳鹰背。

“郎君，调香并非容易事。”

接来数日，苍鹰逐渐习惯留在县衙，只是每天都会去两三个时辰，隔三差五还会带回猎。

“快走！”

桓容咳得厉害，忙要遮住鼻。不想衣袖过长，直接扫过桌面，调好的香料洒了满地。分飞火盆，登时冒起一阵白烟，刺鼻的味弥漫整个室。

见装有香料的两只箱被放到一边，当即起了兴致，唤小童取来净的瓷罐和用，打算参照李夫人赠送的书册调些香料。

有时是半大的麋鹿，有时是到盐渎越冬的鸟类。除了长的丹鹤，桓容几乎一种也不认识。

“噍——”

桓容抓起书册怀中，拉着小童就走。阿黍和婢仆听到动静，看到室的形，连忙打开门窗，借穿堂风散白烟。

“容弟保重，他日北上，璟必亲自来迎！”

“你别啄我，也别抓我，每天鲜肉够。”

可惜现实总会给人沉重的打击。

桓容先是拱手，目送车队行远，转想起秦璟的话，不由得皱眉。

“还有这些鸟，每到冬日就会来，今年稍晚了些，往年十月就能见到不少。”

“和平共？”

仅是三种材料，并且事先称好分量，混合到一起，味比辣椒面都呛鼻。

等到白烟散去，阿黍先回室整理一番，吩咐婢仆更换火盆，再请桓容。

桓容，坐到廊，面对阿黍不赞同的目光，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果然他没有调香的资质，不然的话，怎么照着步骤都能错。

果然，话音未落，苍鹰猛然展开翅膀，颈上羽都竖了起来。桓容讪笑的收回手，不敢再惹猛禽兄，讨好的夹起一条鲜肉，送到苍鹰嘴边。

“听县中老人说，早在几十年前，这样的鹿群随可见，现在越来越少，偶尔能见到一小群，难为它能抓到。”

实在想不明白，桓容脆丢开，令健仆将麋鹿送到厨，交给厨夫烹饪。

“郎君，调香可不简单。”

一声鹰鸣，苍鹰转过，直接背对桓容，举起翅膀遮，摆明不想搭理。

桓容展开书册，一一铺开用，不打算向难度挑战，简单混合一两种应该没什么问题。

健仆提起麋鹿走远，桓容小心的伸手指，轻轻戳了一苍鹰的脯。后者眯起双，目光锐利，好在没有再给他留一条伤。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