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到肖雪尘边，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时至今日，他已无需顾忌和肖雪尘保持距离。他们直接不论再怎么亲密都顺理成章。

“我是真的认为……不，希望他死了。”

“当然没有！我觉得……你当时受了重伤，神也不好，所以不论你了什么都有可原。”

“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肖雪尘顿了顿，接着说，“也许你说得对，我心了，我不想去确认他的生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一厢愿地认为他死了。”

解释不清楚这码事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肯定啊师兄！”顾旭阳狂乱地抓着自己的发，“你都说你当时受伤了，你怎知以你的掌力一定能劈死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能劈死他吧，但是你又没亲看到他死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承认啊！”

“你以为我不敢哦？”

“你也认为我在包庇他吗？”

谷小飞着袋里的红心令，心复杂。红桃A不肯交宝，所以打算用小师弟的报交换。宝藏位置和小师弟的落，他们只能两者择一。他怎会不明白红桃A是故意让他们退两难呢？

“那你把我铐起来吧。”

肖雪尘拉过一把折叠椅坐，手肘撑着大，深深垂着。他绝少这种灰心丧志的神态，至少谷小飞从未见过。

“这可轮不到你主。”顾旭阳厉声说，“人命关天的大案，我得报告上去，让专家领导参谋参谋。”他瞪了师兄一，“希望他们能不追究你的过错。”

谷小飞脱而：“你们能不能别吵了？现在责怪雪尘也太迟了吧？当务之急难不是把那个人找来吗？”

肖雪尘抬起，却没有直视谷小飞的睛。

“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希望他们相信你的说辞。”顾旭阳拂袖而去，将门重重甩上。谷小飞缩了缩脖。认识顾旭阳这么久，还是一回见他对师兄大动肝火。这可不是师兄弟之间友好的拌嘴或互相吐槽。顾旭阳是当真动了怒。

“天啦我简直要被你气死！郑鸿前辈遇袭时你还一咬定那不是他！我们本来都在往那个方向查了，结果因为你这一句话，调查方向全变了，大家了半天无用功！告你个浪费警力、妨害司法都算轻的了！”

“你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顾旭阳怒，“说得容易！找？怎么找？”

“红桃A知，我可以用红心令……”

“有可原？”肖雪尘神一黯，“你会原谅我，

“那么被红桃A偷去的赃要怎么办？那么多赃，个个都是国宝级文，以红桃A的，他不说，天恐怕没人能找到藏宝地。本来这个案都快破了，只要用红心令迫他坦白就行了，结果在关键时刻横生枝节！”

“我觉得还是那个人的落比较重要。”他权衡了一利弊，小心翼翼地说，“文固然宝贵，但是它们又不会凭空消失，今后我们大可以用别的方法寻找，或者从红桃A上套取报。但是那个人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活着，就有可能继续害人。人命一旦逝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只手在顾旭阳肩。“够了，错都在我，你别冲小飞大吼大叫。”肖雪尘说，“我那时是受了伤，但我不糊涂。中了那样一掌，又掉河里，他没可能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