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没关系，和我没有半关系，你要相信，我的儿，这是命运。而神，神造了人，是因为寂寞。”白衣的男张开手掌，手心朝上，好像在接着漏来的光，他停顿了一，“太寂寞了，我的孩，我的天使，我等你等得都快要熬不去了。”

醉蛇牙关咬紧，半分不让地和他对视。

莫匆眨巴眨巴睛，一时半会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半天，才回过去对安捷说：“我……其实走错房间了吧？”

白衣男轻叹了气：“孩，你的心里被不实的望和愤怒充斥，你在试图激怒我，但是只能让自己更加焦虑――你在担心什么？你想得到什么？”然后，他又转过去看着醉蛇，目光定定地停在醉蛇上，灰蓝的眸里好像有悲伤一闪而过，“还有你，我那犯弑父之罪的儿……”

轻柔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来，静谧一片。安捷打破了沉寂，他走上前几步，伸手把醉蛇的枪压了去，脊背很直，没有半分平时懒懒散散的样，一的尘埃和狼狈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你在这里等我？等我什么？莫教授他们……R?李那个脑残，还有那堆破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等白衣男回答，醉蛇低低地接着说：“而你的罪呢？父亲？你的罪呢？你为了永生杀人髓，你算计了无数的人。R?李是个畜生，你就是畜生里的畜生！”

醉蛇突然掏枪来，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就开了一枪，枪声回响在空的大厅里面，分外刺耳，连十五都轻轻地哆嗦了一。白衣男的被弹打穿，殷红的血很快浸透了白衣，就像是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花。

从莫匆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安捷在听完这句话以后，眉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然后的肤上窜起来一层鸡疙瘩。年轻人不厚地嘴角轻轻搐了一，笑声来：“你土拨鼠似的住在地底，还真以为自己就成仙了？什么仙？土地公？”

。当真相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看不到它，愚昧的世人给你灌输了太多的糟粕，让你的睛蒙尘，看不见真实的世界。看看你腰间别的枪，那是凶，你在人群里挣扎以求生，通过杀戮和犯罪来实现自我满足――孩，你很勇敢，但是把勇敢用错了地方。”

“我没有罪。”白衣男微微偏过去，这使得他小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上去有种极致的冷漠和不近人，或者他真的不是人了，没有正常人能理解那种偏执、控制、和膨胀到无边无际的自我，他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罪，他们――那

“我为你痛心，一直到现在……”

四个人八只睛全凝注在白衣男前的伤上，随后，他们睁睁地看着，那伤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着，而在此期间，站在那里的人就像是毫无觉一样，一动不动地任弹穿过，然后任他们看着。

安捷一震，“当真相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看不到它”，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记得那大沙漠里癫狂了一样的沈建成，当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吐了这句话，现在听起来格外的讽刺，原来这两个人疯的程度居然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