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寒指了指边上的单人沙发，“坐吧。”

虽然那一句“不要给她钱”意义并不大，但是起码代表，这小姑娘分得清事理。

陈慧忐忑地走近，琢磨着要不要厚脸说自己是尚小寒的妹妹，或者对方只是想赶走自己。

尚小寒印象里，这姑娘总是低着，没什么表的样，监控里倒是难得像个年轻女孩了。

“能在陈珍那种母亲手长到十八岁还没变态，她就算是个人了，你看看尚芸芸。”齐镜声知她前几天提醒尚小寒的事儿。

天光彻底大亮，便利店的早班收银员来换班了，陈慧买了一个三明治餐包，要了一杯，吃完后，摸着胃，在交通站转了好几圈，终于咬牙去了枫城一中。

屋门开，陈慧紧张地呼了气，她不能确定这个家里目前除了尚小寒还有谁。

门卫拿了一张临时门卡，把信息输去，“你照门卡的导航走，住家说让你去。”

尚小寒打开门，从鞋柜里找了一双客人用的拖鞋来，“来吧。”

尚小寒看着小九转来的监控都牙疼了，无奈又给门卫打电话，“请帮忙叫一站在对面树面的那个女孩，给她指路到我家。”

门卫看她晒的一脸汗，觉得大概是小年轻闹别扭，“那我可不知，这家确实有个叫尚小寒的，刚才通讯里的声音也是很年轻的，你去吧。”

陈慧握紧了背包带，“家庭成员里面有个叫尚小寒的吗？”看门卫神有异，赶紧补了一句，“我就是来找尚小寒，可是我没告诉他，不知他怎么知我在门的。”

现在摸到黎家的小区了，她又犹豫了，站在小区外面七八米外的一棵树底来回转。

当年两个小孩虽然在一个屋里，并没有什么交，尚城去世之后，那偶尔的一善意大概于同病相怜。不过这些都抵不过保护自己，多数时间他们是彼此平行明哲保的。

尚芸芸或者有可能，她漂亮且成绩好，而自己一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好的先生，”门卫看了看来电显示的门牌号，转推开门，朝陈慧招招手，“那个学生，过来一。”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陈慧紧张的闭了闭睛。

门卫看了主信息，“是姓黎。”

齐镜声，“你好。”齐镜彦跟着转过，但是家里来来往往的年轻女仆多的是，他也没什么兴趣搭理，看了一就转过继续拼一条手臂。

陈慧一路低看着门卡上闪烁的导航，走到黎家门，握拳鼓起腮深呼了三次，然后在自己额上捶了几，才响门铃。

难得两人相时光，尚小寒不打算浪

如果能遇到尚小寒的资助人，自己是不是可以求他借钱给自己，等到自己以后毕业，照银行贷款的利息还给他。

客厅里的茶几推开了一，齐镜声正坐在地毯上陪齐镜彦拼装机甲，还都是黎贺小时候的玩了。

肯给自己和尚芸芸支付学费吗？

“黎家？”陈慧踌躇地接过门卡，非常疑惑，这个小区蛮大的，门卫难会看到门有个陌生人就问这是谁家的客人吗？

陈慧手脚僵地换了鞋，跟在他后面垂着睛了客厅。

屋里小九笑的在空中胡乱翻，尚小寒也忍不住轻笑，“我以前不知她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