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gan到心qing无比轻松。
泰安镇人烟稀少,只稀稀落落那么十几hu人家。太清观毕竟是远近的名观,前来朝拜祈福的香客不少,便有人家于耕种之余开开客栈,zuo些卖零shi的小买卖。
他从摊主手中接过油纸包着的桂花糕,dao了声谢就往回走去,不经意间和一个行人cashen而过。对方dai着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长相,他停xia脚步回tou望去,只看到对方ma不停蹄地向前的shen影。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对方似乎有些yan熟,但细看之xia,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又不太相似。
――或许是错觉吧。他想。
太清观虽然在深山更深chu1,但京城里的消息,想要打听也总是能打听到的。更何况,接连chu了那么多大事,他想不听说只怕也难。
他听说了谢英的死讯,也听说谢准目前xia落不明。东厂布xia了天罗地网要找他,却总也找不到他……每当听说这样的消息,他便在心里暗自庆幸。
――就那样躲着,永远不要被人找到才好呢。
他正chu神间,一阵急促的ma蹄声由远及近,及至近了,才发现那是几个鲜衣怒ma的税使。在这荒山野岭里呆得久了,他已经有些日zi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由得停xia了脚步。只见那几个人tiaoxiama便来到那挂着客栈招牌的民居门kou,举着ma鞭吆喝dao:“掌柜的,店税交了没有?”
掌柜见了这些人,不敢怠慢,连连拱手作揖dao:“几位官爷,前几天不是来收过吗?”
“前几天?”那税使冷哼一声,“你是交给宁公公他们了吧?我等不guan什么宁公公的人,皇上派了我等来征税,要么给银zi,要么跟我们走一趟。”
“这……”掌柜的哪里知dao还有这些曲折,“这不都是皇上派来的税使吗,怎么还有交了不算的dao理……”
“少废话,我等来征税,你说把税银给了他们,回tou他们来了,又把我等推chu来,这样一来二去的,你是想抗税不成?”那税使作势要用ma鞭chou打,吓得那掌柜的一迭声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我这刚给了银zi,这会zi再拿,一时间拿不chu那么多钱……”
“拿不chu?”那税使狞笑dao,“拿不chu钱也成……听人说,你女儿颇有姿se,是远近闻名的mei人,若是带chu来陪我们喝杯酒,便宽限你几日。”
“这……几位官爷,莫开这样的玩笑啊,我女儿还是个黄花闺女……”
“哟,这会倒拿黄花闺女说起事来了?”税使若有所指地说,“开客栈的迎来送往不是常事……少废话,你不让女儿chu来,我们可就自己jin去了!”
说罢,那税使作势便要闯jin去,但他一只脚刚刚踏jin房门,shen后便传来一声怒喝:“又是你们这些黑罗刹!这些日zi以来城里到chu1都是黑罗刹,如今竟连这荒村野店也不放过吗!”
在这天gao皇帝远的地方听见“黑罗刹”这样的京师俚语,着实令叶天佑大吃一惊。那税使回过tou来,只见方才匆匆过去的那斗笠客此刻已停xia了脚步。税使大怒,几步上前,喝dao:“你是什么人?我等奉皇命征税,你可是想阻拦吗!”
“皇命……”那个人冷笑dao,“我看那不是皇命,倒是gao隆的命令吧!这里一带原是派宁公公前来征税,gao隆见有油shui可图又兴chu这店税的法zi,把宁公公的手xia已经征过的税又征了个底朝天,还招来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