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温泉的原因，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蓝琮有些晕乎乎的，直到听到‘哗’的一声声，他才清醒过来。

回答林烟的又是一声轻轻的‘恩’。

次日上午，林烟乘机问了一屋的事。

那时，他袋里的零钱和其他小孩一样，并没有多，但用那些零钱买来的小零却很味。

那时，他也很调，上课的时候和一群小伙伴一起捣乱，唯一能乖乖坐来的时候，就是老师讲故事的时候。

蓝琮见林烟准备走了，他也站了起来，走到池边去穿衣服。

蓝琮听过这个故事，应该说很多人都听过这个故事，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也会讲一些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平常是由刘大哥维修的。”

“我也有不习惯，要不我们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

“洗太久会晕的。”

伏川一句话让林烟有些失望，但接去他的话又让林烟燃起些许希望。

烟眉向上扬了一些，嘴角的弧度也明显了一些，但在目光到蓝琮的时候，又换了另一副表，无奈地叹一气，“蓝总，你是不是觉得这好,真想在这待一辈。”

“有不习惯，对不起，把你也醒了，”蓝琮哪是不习惯，分明就是心上人在怀，那心上人还是剥了的，各种心思都起来了。

“不过不是有句古话，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人家其实农活很有一套。”

“一个牧羊人的故事，”林烟顿了顿，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牧羊人，他住在一个茅草搭的小屋，他的床也是用茅草铺成的，每天晚上他就躺在他的床上看天上的星星……”

黑暗中，林烟轻轻叹息一声。

“不过那个刘大哥不像是会活的，对不对？”

“哦，这屋是我生的时候就有了。”

“我也有这种觉，要说那个刘大哥是个书生，我还信。”

林烟捡起放在一边的衣，背对着蓝琮，一件件套回去。

“好啊，什么故事？”

“蓝总，你睡不着？”黑暗中，林烟的声音在蓝琮耳边响起。

屋里只有一张床，还好床不算小，两人躺在上面不算很挤，但这床也是竹的，翻会发‘嘎吱嘎吱’声，如果一个人翻动作太大，很容易惊醒另一个人。

思绪渐渐飘向远，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直到最后，只剩轻微的呼声。

离开小学后，他也在很多地方听到过这个故事，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专注，听着，听着，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学堂。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就回到了竹屋，这个时候，伏川早已回了自己的屋，窗透一些昏暗的光，远不及电灯的明亮。

“极有可能，不过，”蓝琮摸了摸巴，回忆了一午见到的场景，脑中想着该怎么描绘他的受。

回去的路上，林烟再次跟蓝琮说了一遍自己的猜测。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那时，他的父亲就经常不在家，他被送到了爷爷那里，他的小学时光就是在昙沙度过的。

两人没什么事，也只能回房待着，虽然平时林烟睡得很早，但也没有这么早的，照外面的时间来算的话，也就只有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