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估计是玩儿太累了，极度放松警惕，虽说是在齐雁轩自己的房间里，不是在齐家爸妈房里，可是不慎一觉睡到日上

陈瑾好几次问齐雁轩：“喜吗？这样舒服吗？”

两人这一晚是如鱼得，齐雁轩这么些年也没尝过这样滋味，就没换过什么姿势，从未面对面地如此亲密，都到有些意外。陈瑾竟然抱起他，让他骑在上面……

凌河在心默默吐槽，毫不给客人面，满面阴郁扭就走，将薛谦扔在洗手间门。

凌河想要赶人的话被堵回咙，充满警告意味地瞪了薛谦一：有本事你在严小刀面前把事儿抖落来？

严小刀：“怎么回事啊？”

陈瑾一个背负着杀人犯儿恶名的顽劣不堪的小，本来就是脾气兼直，没有七拐八弯那么多心，因此恶念来得快，解得也快。薛队长把他从少年时代阴影的泥沼里打捞上来，陈瑾就像从里到外涮一般将怨气苦都倒来，轻松多了，好像一甩脱了卡在脖上让他窒息多年的一副枷锁。

薛谦也以摇晃的步态掩饰他此时脑的清醒，对凌河横眉立目的警告视而不见，分明就是还赖着不想走，先是不请自来，然而就自请在凌宅过夜了！

薛谦很不见外地了严小刀的房间，两个大男人把酒瓶和酒盅搬到床柜上，这就是准备喝酒夜聊。双方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误会，自命不凡的耍，现在也都自己打脸吃抹净了。误会过后觉着还算臭味相投，都是中人，不妨往前再一步，由神交变成深交，朋友也不错。

薛谦也是一切皆已了然，有了答案，此次就是专程前来旁敲侧击当事人，当面一番求证……

这还用回答？齐雁轩那一晚快活得不行，一回尝到被的滋味……

薛谦在床上盘而坐，与严总再一次碰杯，推心置腹：“严总，你知凌氏集团那个案，我们是怎么找到的线索？”

凌河在厨房里，用一只砂锅给严小刀煎中药，懒得搭理楼上那两个糙人。

陈瑾拉着齐雁轩，再次去了荣正街，这回是在傍晚天光尚存时，大大方方地穿街而过，没有在意周围是否有认他的老熟人。陈瑾请齐雁轩吃了烤鱿鱼，两人各叼鱿鱼的一边，一一地咬，一直咬到中间，把鱿鱼吃光，让嘴唇碰上嘴唇。

薛大队长的臭脾气也是圈闻名，今天假若换作面对另一个人，他早就发飙骂人了。然而薛谦这回却没有发火骂人，生生地忍了，盯着凌河倔不肯妥协的背影，最终摇叹了气。

……

爹是爹，儿是儿，他又没错什么，为什么要为上一辈的老人渣们背罪扛债呢？

严小刀从桌边站起来，因为喝了白酒，眶现红泽，又因为手术后的脚踝尚未完全痊愈，走路时还摇摇晃晃一郎当劲儿。严小刀过来搂了薛队长肩膀，就像他平时搂他边的兄弟，自带大哥气场：“走啊，继续喝。”

他们几乎把所有姿势试了一遍，顿时觉着从前那几年都白活了，折腾什么呢。

薛谦打了个响指：“这还得有赖于陈瑾和他那个小朋友，就是他学校里那个对象，齐雁轩，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