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你拆我两只脚，我才拆你一只，算是看在你我谊对你手留了小刀，你觉着亏吗？”

严小刀深呼顺了气：“他知你有埋伏，他不会来。”

码方向能看人影憧憧，往来车辆不计其数。

严小刀也明白，谁心谁输。

他今天输得很惨，一败涂地，自己暗暗揣摩脚踝的伤势，他脚筋可能断了，这只脚废了。

严小刀咬着牙真心话：“戚爷手底人多势众，他不是游景廉或者渡边仰山那样的蠢货他明得很，你别去惹他……你若还不解气，尽再砍我几刀，随你想怎样，我今天都替他挨了！你收手吧，离开这里，从哪来的回哪去……”

凌河随即拿回手机，快速敲字并发视频，抬告诉严小刀：“我把你现在的样发给戚爷了。小刀，你猜猜，你爹会不会搁手里的蛐蛐儿罐，带齐人火速赶过来搭救你？”

严小刀一只手突然移动位置，惊得着他太阳的姑娘手又是一紧，“别动！”。然而，严小刀只是伸手扒住了侧湿冷的岩石。他的五手指都快要/岩，指甲边缘磨糙的刻痕……他的结不停抖动，每一分疼痛都被他吞咽着咬回齿间，这样的时刻，他是不可能在凌河面前哼一声的。

严小刀哑声：“戚爷没让我来，是我要替他赴约，我知一定是你。”

“……”凌河真有一种冲动，想再掏一把刀了小刀的右脚，“严小刀，你简直愚不可教你执迷不悟！”

凌河皱眉低喊：“是，他也知今夜矶上有埋伏，所以他就没有去，他让你去！这就是你忠心投靠死心塌地的那位爹。你是义字当，他是专门坑你！”

视频将他平生最狼狈惨烈的一幕完完整整地留了底。

因疲惫失血而视线模糊，却又因为躯的剧痛而无比清醒，嘴唇上布满汗珠，没喊疼，也没吭声。

严小刀不愿反驳。他并非愚不可教或者执迷不悟，万般缘由一切理他都明白，私辗转反侧想过许多往事。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人在江湖，不由己，他也没有选择。

凌河惊异地盯着这人：“……”

严小刀里终于一微光，哑声：“不亏。”

这是他有生以来遭受的最大挫折，遭遇的最惨重伤患，却万般没有想到这一切的刀光血影来自凌河。比脚踝上更为剧痛的撕裂在他，是在撕他的心，裂他的肺。他浑发冷，不知是因为开始大量失血而导致寒颤，还是因为心都冷了……

黄豆大的汗珠汇聚成几线，顺着雕塑般的脸轮廓扑扑簌簌来，严小刀嘴唇灰白，目光仍然朗定：“凌河，今天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你砍了我，就当是一恶气砍了戚爷，一切到此为止。”

凌河里有血光，那一刻是真的狠，对人对己都绝不手留，谁心谁输。

严小刀心明镜，他跟凌河之间已经完了，

凌河摘自己腕表，调了个闹钟，直接搁在严小刀眉前：“我调了一小时的闹钟，就一小时，你自己看表。当初我躺在床上活活疼了一个小时，我一声都没哼，我受得住你也一定受得住，我绝不占你一分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