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晖一听又不甘心:“小刀,去啦,一定得去啊!这艘船上的‘松竹汀艳舞’在整个东南亚航线上都是著名的,你这土老冒肯定都没见识过,我带你见见世面,你看了不会后悔……咱们坐一起?”
严小刀琢磨怎么搪sai掉这人,梁有晖却说:“还不乐意让我跟你qing人坐一个包厢?这么嫌弃我?介绍一xia认识么!”
严小刀说:“我就没兴趣,不ai看戏!”
严小刀年纪不算老,但经历算得上丰富,这些年把各种re闹戏荒诞戏苦qing戏和逢场作戏等等人生悲huan喜乐七qing六yu的大场面见识多了,他现在既不ai演戏,也懒得瞧别人在他面前zuo戏。
严小刀上了楼去,发现凌河已经撑起上shen,与刚才隔空捉nong取笑他的状态又不一样。这人就安静寂寥默不作声地靠在床tou,脊背ting直着,双yan凛然望向窗外,让紫se霞光涂满俊mei的面庞。
严小刀缓步踱过去,凌河转过tou来,妙kou生莲:“你去看剧吧,‘松竹汀艳舞’确实有名,不凑这个re闹太可惜了,严总。”
严小刀dao:“今晚必须待你shen边,过了今晚就ru境了。”
凌河浑不在意地冷笑:“有什么的?你chu门玩你的,让那几个老家伙放ma过来。”
严小刀反诘dao:“我chu去逍遥快活,你一个人留在这房间里你能行?”
“我有什么不能行?”凌河蓦地沉xia脸去,很俊的五官像是突遭冰封雪泼一样变得冰冷凌厉,盯视着严小刀,浑shen的刺在无形之间都戳起来了。
“我不就是行动不便么,严总?今晚你走chu这dao门,我是不是就会被人砍死了?一定是啊,你若是不护着我,晚上假若不回来了,我明早就踏不上天/朝的土地了。
“夜深人静门外纵qinghuan声、海面腾起礼花的那一刻,我就会被人砍死在这张床上,到死都挪不动一步,被大卸八块……
“等你回来的时候,你看到的就是我的手,我的脚,还有我的tou,或许还有藕断丝连着连在躯gan1上的琐碎零件,到chu1都挂着零碎模糊的血肉。呵,到那时候,麻烦严总帮我把各chu1零件都feng回来,feng漂亮dian,也不枉你我今日相识一场。”
严小刀沉默着听这人说完,xiongkou涨满的qing绪迫使他几步上前直接跨到床上,压住对方半个shenzi。
凌河迅速别过脸去,骄傲地昂着xia巴眺望窗外已尽的血se,像是与天在撕扯、争夺那最后一dian霞光,绝不低tou。
浅绿seyan珠周围,却曝louchu一圈暗红。
严小刀撑在凌河面前,nie着凌河的xia巴qiang迫这人转过脸来,由衷gan慨dao:“凌先生,你要是被大卸八块,我一定先feng上你的嘴。”
凌河傲气地翻个白yan:“严总谬赞了。”
严小刀:“……”
严小刀那时心想,凌河这个人,是得有多么要qiang,多么冷ying,多么kou是心非。
凌河,你想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跟我说一句:晚上别走,留xia来陪我,我一个人不行。
还用你废这么一大篇乖张凌厉的koushe2。
……
严小刀心底狠狠地被剜了一xia,被对方无意间迸发chu的qiang烈的、生死一线的依赖gan戳到他的ruan肋,他常年隐在西装xia面一排刀锋之后、还没有人碰chu2过的ruan肋。
是男人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