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

凌乘风：“……”

“不，失败了。”

何晋阳绪淡泊：“我要说的是，人教的教义不在收，而在行，所以老圣人不收徒。”

凌乘风来了兴致，弯腰问：“都有谁？”

“如你所见，无聊罢了。”

何晋阳顺了一自然落肩的长发，不置可否：“和我说话的大多是死人。”

凌乘风心底咯噔一，猛地看过去。

“……”凌乘风无奈一笑，在他边坐，背靠王座，洒脱不羁的撩起白衣摆扔到一旁，支着右默然：“有趣吗？没趣，现在想来，我也是无聊的厉害。”

行的。”

何晋阳：“天外之上有混沌，混沌之上居圣人，太清老圣人创立人教，其余两位则分别传截教和阐教且学徒众，人教相比之单薄的不忍去看，只有玄都大法师支撑门面。”

凌乘风用力叹长长一气，“有没人说过你本不会聊天？”话音落，他已经走到何晋阳前，自上往的看着他。

凌乘风没有为前这个“自己”的成功失败评，只是以一个寻常的话题回应。

“你的生活真是无聊。”

“唉――”

“不太记得了，”何晋阳回答的也是脆，“我飞升之前，修真界正两全灭，修士界再不存在，我飞升后，真仙界全灭，无力之灵无活，我成王后，上仙界得以保存，然，久居深，以本为源，立万之本窥探界外之界……”

何晋阳摊开手，直到这时他那疏离冷漠的气质才像是薄阳的冰雪，变得生动鲜丽起来。

凌乘风定定看他一阵，然后轻缓的将他的打算一一来，期间发生的事太多，多而杂，以至于说完的时候，时间都不知是过去多久，外云海表层都被笼罩上一条银河的星带，蜿蜒崎岖，化成山，化成河，化成不知名的怪兽，粲然生辉。

何晋阳好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坐在这里。”拍拍王座，“神仙畏惧于我，而如同凡人对神般供奉于我，可这些个待遇，在我看来不如一丝微妙的意有趣。”

何晋阳颔首：“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现在改为研究仙界天，相信再过个几万年，我就会和天同化，到时候我不是我，也能彻底摆脱无趣了。”

想当然第一次见的凌乘风也看的神复杂，连带着何晋阳的声音也有种心惊肉之。

凌乘风蹙眉：“你要说什么？”

听完之后，何晋阳淡淡说：“得不赖。”

“你……为什么想这么？”

“你呢？看你的态度，似是也有这个打算。”

“无聊是我们的天敌，”何晋阳深有，他望着经过殿门的日星，巨大的太阳在云层间忽上忽，橙的光芒照亮半边瀚唐，也是他每隔六百年能够看到的奇景之一，每次看，都会萌生新的。

凌乘风被说的愈发满雾，刚想再问，前之人突然低低一叹。

“可是老圣人还是要收徒的，”何晋阳：“既然要收徒，就一定是有人有能当他的弟，当年玄都大法师踏遍万山，徒步行走百年岁月，终于在一无名山上拜见圣人尊驾，圣人收徒向来以大毅力，大机缘，大悟为本再辅以大功德，所以太清圣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