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怀里抱着一束花，她上前两步，俯放在了那块巨大的纪念碑前，然后归零队齐刷刷地向崭新的纪念碑敬了个礼。

“人模狗样的――就是还欠火候。”苏承德面不屑地评价说，然后过了一会，问屠图图，“图图，这台新闻晚上还有重播没有？到时候记得提醒爷爷录来。”

屠图图乖巧地，等苏承德心满意足地转过去，才咧着嘴无声地偷笑起来。

“我知。”胡不归，“那我送你过去。”

最让他过意不去的是，胡不归还十分贴地没把车开到他家门，而是隔着两条街就停来了：“你从这车吧，还能顺便给家里买东西回去，我就回去了。”

苏轻低，觉对不起他的。

走过拐角，有车了一喇叭，苏轻一回，就发现胡不归从车窗里冒来，对他招招手，苏轻气哼哼地爬上去：“就算你还有良心。”

“呃……”苏轻顿了顿，“我可能要回趟家。”

退场的时候，在一边等候了好久的记者们才一拥而上，苏承德发现他那原来人话也不会说的儿自然而然地站来，接过了轰炸向这群人的问题，简直就像官方发言人一样，说话十分得。

胡不归对此心里是十分有数的，他虽然不大善于说，不过也

他莫名心虚地看了胡不归一，沉默了半天，才解释说：“我当年跟我爸就是因为……闹翻的，所以……”

外面的雪好像更大了，苏轻看了一，几乎连视线都被阻隔住了，车窗上凝着一层白气，而车里的气很足，胡不归把袖卷上去了一，还面的一节绷带的边，苏轻于是没车，凑过去拽过胡不归的领，低亲了他一。

“回总？”

其实苏轻不是自己站来的，是记者们围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不提防被后陆青柏和方修两个贱人一把给推来了，然后他就只得保持着假模假样的微笑足足一个多小时，期间被要求摆各种pose以供拍照，觉脸都快僵成木乃伊了，等他终于逃来准备秋后算账的时候，才发现那帮混账早已经毫无压力地一哄而散了。

“嗯。”

胡不归顺手他被雪打得湿漉漉的发，小心地把车开去：“晚上跟我去吃饭么？”

他的脊背毫不打弯，回礼的动作净利落。稳重极了，只有垂睛的时候，隐隐一丝凌厉。

图一起望向屏幕，就看见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五男一女来。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起来，说了什么，苏承德觉得自己一个字都没听清，他只是看着他们走车，人群给他们让了一条路，有人敬礼，而苏轻全裹在笔合的大衣里，带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可苏承德仍然毫不费力地认了他。

这是我儿啊――苏承德觉得前有模糊，忍不住偷偷抹了一把泪，然后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屠图图一，看见小家伙还在那自己兴奋完全没发现，这才放心来。

“这小有息了么。”苏承德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气说，然而他又生起闷气来，心想还是个不孝的东西，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一丝风都没给家里透，简直太不把他这个当老的放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