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沂沉默了片刻，随后接着说：“那人名叫荆楚，是……我的二哥。他一向自视甚，从少年时候起，便行事诡异莫测，以算无遗策自诩，又十分乖张，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等在那里，来土掩的模样――这样一来，表面上是我们征讨他，实际上是他以逸待劳地等在那里，迫我们迎战。”

而这一夜过去，第二天，华沂也带着他所有的勇士，从关开了来。

主帅乃是一队人的主心骨，华沂平静而定的态度，对于追随他的人来说乃是莫大的鼓舞，就连陆泉闻言也神一震，仿佛找到了对付敌人的思路一样。

【卷五】

“就算他另有后招，也不要紧。”华沂接着说，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沉沉稳稳地往外吐，控制不住的地方，便停来，静数自己的心片刻，“索莱木的字条上都是废话，但面却写了日，好歹算是告诉了我们他目前的位置，我看极北有翼兽人的盟友上也就到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诸位便且跟我去，只往前冲就是，我倒要看看，他是

华沂勉一笑，心事重重地没言语，却从腰间摸酒壶，喝了一，然后像长安一样，克制地在嘴里，一一地咽了去。

陆泉默默地，片刻后又有些忧心地问：“那长安还没有消息么？”

陆泉再讷于言，此时也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忙低了，拙劣地试图转移话题：“既然都这样了，我看我们也不用思虑什么，直取对方主帐，杀他个片甲不留就是。我们兄弟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连横行了那么多年的黑风朴亚都被平了，还怕过谁？”

他说不去了。

华沂最后几个字在了嘴里，没有说声来，那话音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可是陆泉偏过去看他的时候，从他脸上却又看不什么端倪来。

“长安……”他闭了一，脸上的表好像皲裂了一，随即似乎又是本能勉牵扯开一个笑容――长安事的消息被他瞒了，并未向所有人言明荆楚的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长安那人你又不是不知，一的狗脾气，不吃，谁能拿得？但凡他还有一气在，怎能落到别人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华沂才嗓音涩地开了。

等到这一酒完全了肚里，华沂才用一种不不低的声音缓缓地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他一个亚兽，究竟是怎样控制了那许多兽人的。当年跟着索莱木长了不少歪七扭八的见识，才明白，世上原来有不少控制人的方法，可是大算来，也不过就是用药、或是拿住对方的肋而已，就算荆楚手段明，也不过就是两者兼备。然而用药控制住的人，大多是像木偶假人，并没有寻常人的智慧，而被胁迫的大多心志不定，随时准备反噬主人，这是他致命的弱。”

拿得动刀么？

“长安带去的人和我说，对方拿了卡佐以后，依然胆大包天地把主帐扔在那，始终不肯挪一挪窝，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通知我长……”长安在他手里……

这回华沂没有立刻接话，垂在侧的手不动声地攥成了拳。

第8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