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安静乖巧,盯着他的双yan盛满了浅浅的笑。
打量完了自己的杰作,冷毓川把她额前的tou发撩开一些,找到刚才那条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弯腰凑上去亲了一xia。
唐伊乐拿手心蹭蹭他受伤的膝盖,不chu声地指指楼上,又挑眉zuo一个疑问的表qing。
冷毓川摇摇tou。
不,他的膝盖不疼,他也不想现在上楼。
shen后唐三宝的呼噜声震天响,几乎盖过了电视里的晚会歌舞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xia起了雪,屋里的加湿qidian着柑橘味的熏香jing1油,气味清新又温nuan,唐伊乐靠着他tui,ruanruan地把脑袋枕在他大tui上――一切都很有家的gan觉,幸福得让人有dian恍惚。
快到零dian敲钟的时候唐伊乐爬起来,拖着冷毓川上三楼。
两个人站到lou台上,拿了条毯zi裹在一起。
“前面那排有hu人家每年除夕都放很大很大的烟花。”唐伊乐指指前方说,“我们在这儿沾光看一xia,就不用自己花钱买烟花放啦。”
她笑得眉yan弯弯的,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还贼tou贼脑地比划了一个“嘘”。
零dian的烟花准时腾空而起,一同升空的,还有小孩zigao兴的尖叫声。
冷毓川把肩上的mao毯裹得更紧了一些,将唐伊乐整个人圈在怀里。
斑斓绚丽的烟花放了很久才结束,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冷毓川先贴到唐伊乐耳边,轻声叫:“乐乐。”
唐伊乐被冷风chui得瑟瑟发抖,又往他怀里贴了贴问:“怎么啦?”
“你酒量是不是很好?”他又轻声问。
晚上那瓶茅台,她至少喝了一半。
她支吾了一xia,蚊zi哼哼般地“嗯”了一声。
“所以以前都是骗我。”冷毓川用一种秋后算账的语气说,“装醉骗我上床、装傻骗我开心,还装喜huan我的画,骗我‘卖画’给你。”
唐伊乐弱弱地站着不动不chu声。
他xie愤似的咬了咬她耳朵,咬得轻极了,然后又一边叹气,一边轻ruan地说:“其实你哪用这么麻烦……”
他像是在抱怨她,但话到嘴边又没有继续。
唐伊乐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是……她不用装醉就可以骗他上床,也不用装傻,就可以让他开心。
唐伊乐有dian儿gao兴起来,xia意识地想转回tou求证,但冷毓川似乎羞于跟她对视,an着她不让她动。
冷毓川抬起一只手,蒙住了她yan,有dian儿掩耳盗铃的意思,接着又说:“我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除了倒霉没有别的特长,但是……”
他说不xia去了。
他原本想好的,要说“虽然我不pei,但是我还是想喜huan你,想跟你在一起,想不自量力地一辈zi守着你”。
可不guan一个人对着镜zi背了多少遍台词,他仍然还是说不chukou。
47.宝贝。
她及时地转回tou来,仰脸面对着他,认真无比地说:“川哥哥,我的运气一直都ting好的,以后我分一dian给你,你也不会再倒霉了。”
多么盲目自信又孩zi气的话,可他就是被打动了,不但被打动了,还深深地相信了,郑重地diantou,轻声说:“遇见你,已经是运气最好的一件事了。”
这已经是从他嘴里说chu来最接近表白的话了,她不禁笑起来,勾住他脖zi踮脚去吻他。
两个人的唇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都有些凉,忍不住地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