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和田弱弱地摇。

冷毓川的嘴唇开合了两，还是说了实话：“为了赚钱。”

“谁给你钱，你就跟谁好，是不是？”唐伊乐见他不说话，火气就更盛了，“那回方琳琳要是想跟你上床，你是不是也能答应啊？”

冷毓川无言以对。

冷毓川尚在梗着脖不声，胡和田从没见过唐伊乐生气的样，吓得自动回答：“没有，就我一个，如假包换。”

方琳琳见状从台后面往前走，笑着对冷毓川说：“哎哟，我就说第一看到你就觉得怎么这么面熟，死活没想起来，原来你是唐伊乐的人啊！瞧我这记！”

胡和田又兴起来：“哎？学，你认识我师哥啊？”

唐伊乐把方琳琳的手机拿过来，在冷毓川前晃了晃。

后台有儿暗，两个人的表都被笼在一片灰扑扑的颜里，不清不白的。

唐伊乐都气笑了，“钱？她比我有钱吗？你跟我在一起是图钱，给她活也是图钱，要多少钱你才能满足？”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全然安静来，方琳琳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看笑话，唐伊乐则动作麻利地从舞台上来，攥住了冷毓川的手腕，把他拎到了后台。

唐伊乐转回，对方琳琳不耐烦：“有你什么事儿？”

“你白天不是还在杜鹏程那里上班吗？”唐伊乐忍不住又问，“晚上还有力气去给这个女人打工？”

两个人刚一没人的后台死角，唐伊乐就甩开了冷毓川的手，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去给方琳琳家画画？就因为不喜杜鹏程那里的工作？那你自己在家画画不行吗？”

胡和田只呼雀跃了一秒，就发现了这两个人之间不对。

唐伊乐明显已经压不住火气了，她唯一能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她的笑话，尤其是不能让方琳琳看她的笑话。

唐伊乐，胡和田，还有方琳琳，大量的信息一冲脑海，他无法思考。

唐伊乐的神已经很怪，低瞪着冷毓川又质问：“你还有别的师弟吗？”

“没有别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唐伊乐又一把甩开他，像方才的麦克白夫人一样，狠辣而决绝地冷笑，“是了，你本来就只是喜我的、喜我

冷毓川意识地环顾了一周围看闹的人群，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当众责罚的小孩，脱而地说：“我不喜那份工作。是你我去的。”

唐伊乐冷笑了一，声音反倒变轻了：“你说你每天晚上都跟师弟去什么艺术家的项目，可是你师弟每天晚上都在我们剧社待着。胡和田，你会分术吗？”

方琳琳一边从袋里掏手机，一边好心好意地解释：“真是巧了，冷毓川每天晚上都在我们家餐厅里画画儿，有几次结束得晚了，还是我把他送回家的呢。”

冷毓川意识地摇了。

照片里夜重，一看就是深更半夜拍的。

冷毓川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竟前所未有地笨嘴拙，不知该如何给自己辩解。

他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唐伊乐倒一冷气了。

方琳琳给唐伊乐看手机照片：冷毓川站在唐伊乐家小区墙边，抬胳膊堪堪挡住了半张脸。

冷毓川终于理了一绪，试探着想去拉唐伊乐的手，“我、我只是画画，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