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穿过开放式办公区，径直去了透明玻璃隔成的会议室，杜鹏程把墨镜往桌上一丢，靠老板椅里，吆喝助理送手磨咖啡和果拼盘去。

冷毓川吃完公司统一订购的盒饭，丢了垃圾回转时路过这群莺莺燕燕，听见“青梅竹”四个字，正忍不住要冷笑时，只见那辆电光蓝的兰博基尼“嗖”地一声开来，戳在楼门，杜鹏程颠颠儿地跑去副驾开门，请来一个穿着简单白T和仔铅笔的女孩。

总之霸气和柔不可兼得啊，您这是自相矛盾啊。

“肯定有啊，不然大中午地去哪儿吃饭啊？”

唐伊乐穿这样简简单单的衣服怎么更好看了？

“我妈妈和杜总妈妈是麻将搭，据说……”女生压低了声音，“杜总有个青梅竹的白月光，一直在国……”

这是他第一个客，卫生巾的，要一个商场的小路演活动。

冷毓川看唐伊乐跟人聊天那个眉飞舞的状态，觉他们无论如何不像是谈正事，倒更像是专程过来八卦的。

另一辆车跟着来，上面来了两个人，毕恭毕敬地跟在杜鹏程和唐伊乐的后了办公楼。

“没有吧？有的话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

冷毓川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跟人低过，当年债主们上门搜刮冷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牌稍微好儿的衣服也要抢，他连都不眨，也不肯说话，笔直地站在院里任由几个彪形大汉把他的家搬空。

另外两个人对杜鹏程和唐伊乐哈腰的样让冷毓川不禁联想，自己对着唐伊乐，也是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样吗？

他已经很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冷毓川正在抓心挠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客发来的信息：“你这个设计，不够霸气，也不够柔。”

冷毓川脑也“嗡”的一声。

上司在电话里亲自拍了十分钟屁，最后的结果是冷毓川那个粉红的设计通过了，但需要在卫生巾

“杜总有女朋友为什么要跟你提？”

冷毓川的上司也在这个沟通群里，立刻站起来远远地喊话，禁止冷毓川再跟客交。

柔倒也算了，冷毓川不知卫生巾如何显得霸气。

长而去，到市区吃午饭，午再轰鸣着开回来，一两个月来天天如此。

围观群众早就散开回到工位上勤奋状，冷毓川只好也赶快回自己桌前坐。

公司里的小姑娘每日站成一排守在二楼窗，看着杜鹏程嚣张地把兰博基尼开一残影，艳羡地互相询问：“杜总有女朋友吗？”

冷毓川对着电脑屏幕，脑海一片空白，既不知怎么换设计，也不知怎么回答客。

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冷玉轩传了六辈了，即便是打仗的年月吃不饱饭的时候，冷家也没有过他这种小白脸。

从他办公桌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唐伊乐的侧脸，只见她跟杜鹏程和另外两个人相谈甚，从门开始，目光都没有往他的方向飘过哪怕一秒，好像压不知他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似的。

冷毓川还算是识相，没敢把这句话说来，但客已经生气：“是不是颜的问题我不知。你换一个设计试试看再说。”

24.嫉妒。

他回复给客说：“现在的展板是粉红，我觉得柔的，要霸气的话，要不换成天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