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来都晚的了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在哪里呀？”

果然一提这种话题冷毓川就僵了，看往窗外说：“没什么好见的。”

方琳琳嘴角着笑又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

唐伊乐不无遗憾地说：“就差这么一会儿，肩而过了，不然还能跟你师弟见个面。”

方琳琳满意地开着车走了，冷毓川一个人郁闷地往家走，走到半路时又有车在他后喇叭。

但他没让方琳琳送到家，在离小区大门两百米远的地方就来了。

“那你住哪里？半夜怎么回去？”方琳琳关切地问。

她原本晚上心好的――聊改剧本聊得开心，又没有方琳琳在前晃悠。

方琳琳耸耸肩，答应了。

唐伊乐沉默了。

冷毓川不愿意说自己是去画换脸的圣母圣像，扯谎说：“是他认识有个艺术家，有一批大型写实作品要画，需要人先打底稿什么的。”

唐伊乐好像心好的样，语气不像是兴师问罪。

“我自己能解决。”他不愿意多说。

冷毓川僵地答非所问：“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冷毓川琢磨片刻，答应了，又说：“我还有正职工作，每天班过来画，半夜收工，可以吗？这样也跟装修的工人互不扰。”

Lorenzo没在车里，不知是留在店里了还是先走了。

“刚才就是他送你回来的？”

唐伊乐没有细问专业问题，“那杜鹏程那里呢？你不去上班了？”

方琳琳饶有兴致地四看了看，问：“哟，帅哥，有钱的啊，这个小区的别墅至少五千万一栋吧？怎么还去我们店里打工呢？”

这里是一片新商业，离唐伊乐家的别墅区不远不近，冷毓川来的路上就想过了，他晚上骑共享单车回去，大概四十分钟能到。

可一切都因为冷毓川那句“没什么好

“哦，什么项目啊？”

冷毓川从来不提边的亲戚朋友，只有这么个师弟还偶尔会在他中冒个泡，足见其重要程度。

门时已经快十了，冷毓川蹬了一辆共享单车，沿着空无一人的主路前行。

Lorenzo要求冷毓川第二天就开始活，冷毓川也答应了。

冷毓川意识地要躲，画面里的他抬起了胳膊挡住了脸。

很快就有一辆小跑车在他边减速，方琳琳从里面探来叫他：“帅哥！要不要搭车？”

方琳琳跟Lorenzo商量了一，告诉冷毓川：“三万。”

“嗯。”

“怎么这么晚？去哪儿了？”

如果一切顺利、验收又能一次通过的话，大概两个月以后，他就可以拿到三万块钱的报酬，还上唐伊乐给他买电脑的钱了。

冷毓川没有全说实话，“我师弟那边有一个项目找人帮忙，我去看看。”

这回是唐伊乐了，冷毓川就上车了。

冷毓川冷着脸摇了摇。

最后冷毓川实在是没辙，又不想拒绝“老板娘”的一番好意，只好把共享单车停在路边，上了方琳琳的车。

方琳琳和Lorenzo再度商量了一，也脾气很好的答应了。

冷毓川摇，“我师弟结束以后会送我回来。他住得也不远。”

方琳琳耐心很好地一路跟着他，保持着跟单车一样的速度，像是要护送他似的，不时通过敞着篷的车窗看他两。

“去。杜……总那里班了，我再去师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