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修乐叹一气，“对不起，让你对老师到失望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希望你回去继续我的学生，我会努力端正自己的态度，至少让你们觉到我是喜你们的好不好？”

颜峻似乎愣了一，他说：“没有了，怎么？”

让自己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地度过？你应该起来，跟班上那些孩一起疯啊闹啊，打篮球、谈恋，学习成绩不好也没有关系！”

这不是肖修乐记忆中的那个颜峻，那个颜峻是有羞涩的，也不会坦白表达绪的一个人。肖修乐也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学生这么对他说，他犹豫了一，问：“我可以坐来吗？”

那是少年颜峻的声音。

只是这一回还没开，肖修乐突然发现客厅通往饭厅的拐角似乎有一只手在墙上，他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接来却见到那只手缓缓收回，从拐角消失，他立即又抬起去看楼上，见到颜峻的脚依然站在楼梯上，他顿时咙发紧，问：“颜峻，你家里除了你，还有别的灵魂或者鬼魂吗？”

肖修乐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颜峻：“这屋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在找你，你看到他们了吗？”

肖修乐有些奇怪，“可你只和我说话了，没有和他们说话？”

肖修乐缓缓站了起来，他忍住恐惧，说：“不，应该还有

颜峻仿佛嗤笑一声，他说：“我不喜你，你是从小到大我见过最不讨人喜的老师，除了脸长得好一无是，你对学生没有耐心，你喜我？我觉得你谁也不喜。”

颜峻沉默一会儿，回答他：“看到了。”

肖修乐一句准备的话一憋了回来，他害怕他如果告诉颜峻他也是妖怪，颜峻就连他也不搭理了。

颜峻没有说话。

肖修乐深一气要往走时，他听到从二楼上有个声音传过来，问他：“你喜我吗？肖老师？”

肖修乐第一次听到有学生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喜。”

颜峻说：“随便你。”

肖修乐在楼梯上坐来，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楼上扶手护栏隙间的一双脚，他说：“老师只是我的职业，我并不这个职业，也不每一个学生，但你要问我喜不喜，应该还是喜的吧，至少你们还很年轻，未来还有许多可能。”

他走过一段楼梯，站在拐角往看，面就是客厅，从这里看去被遮掩了一半。客厅里东西很多，在黑暗中形成一团一团的阴影，角落里好像站了一个人，细看时又不过是放了一个衣架。

颜峻的声音很冷静，他好像一只手放在楼梯扶手上，掌心与木摩发声响，他说：“班上那么多人，你喜我吗？”

颜峻说：“他们都是妖怪，只有你才是人。”

肖修乐猛然停住脚步，他想要朝楼上看去，结果又听颜峻说：“别过来。”

颜峻说：“你对你喜的人的态度真随意。”

他想颜峻不肯回去，真正在意的应该并不是他这个班主任老师对他够不够温柔耐心，而是在意将他从小养大的父母并不是人类，他想要劝他将人与妖的界限看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