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这话完完全全是站在竞霆的立场上说的，要是竞霆还是以前的竞霆的话，铁定被他哄得浑舒坦、兴到不得了。

容裴笑了笑，自己帮他说了去：“那个样一看就想逗――而且狠不心来看着他沮丧或难过。”他瞅着竞霆，笑意浅淡却愉悦，“我觉得你应该知为什么。”

竞霆当然知是为什么，这可不就是因为当初哄着自己、纵着自己养成的惯吗？以容裴哄人的功力，以前他犯的一些错误、他的一些愚蠢的事容裴是完全可以阻止的，但是容裴没有，他只是在背后帮他把屁得净净――就好像他完全没有犯过傻一样。

竞霆一顿，脸上立刻又笑开了花。

听到竞霆提起那样的往事，容裴也有些唏嘘。他说：“所以我才会答应罗他们赌这一场，既然你来了海州，不如就趁机去见一些人。”

竞霆说：“据说有不少老海州人选择定居在这座岛上，因为战争时期海州的老人们曾经冲上最前线为大队的撤退作掩护，这是海州一个令人无法遗忘的习俗。”

竞霆心花怒放。

鲜血染红了苍茫而冰冷的江。

不能怪海州人对于首都派过来的人怀有恶意，海州人曾经为了自己的家园――也为了整个帝国抗击在战争最前线，却在求援时遭受那样的对待，任谁都无法释怀。

可竞霆现在可不好哄了，他盯着容裴底那一丁儿还没消散的笑意说：“你是觉得那个家伙――那个叫罗的家伙很有趣吧？特别是生气起来的样，让你非常地――非常地――”他卡住了，不知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容裴的心里。

竞霆心里突然腾起一种危机。

――容裴还调戏他！

竞霆一愣，沉思片刻后才说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竞霆绷紧脸：“我想启动敌封杀计划。”

容裴顿步，转过静静地瞧着竞霆。在看见他底深藏着的不安和不确定以后容裴微微地一笑，突然就正正经经地抓起竞霆的手，神庄严地亲上了竞霆的手背：“是的，我的殿，现在我只属于你，请容许我为你献上我的忠诚。”

听到竞霆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逗趣的话，容裴也正说：“好，批准执行。”

至于撤退后的大队到底遭遇了什么，容裴和竞霆都很清楚。不仅是海州人，还有西各州的所有人，都是付了巨大的代价才能退往黑州那边。可惜海州人抵达得最晚，跟几个边远州的人一起统统被阻挡在黑州外，那座唯一能够连通两岸的钢桥被令收了起来，固的城墙也成为了阻挡他们的噩梦之墙。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罗那种暴躁易怒又带着几分天真的脾气，某些程度上倒是跟以前的自己有些相像，所以容裴才会不自觉地纵容他、帮助他。

竞霆咬牙切齿地改：“不，他还不是我的敌，对吧？”

本经验。要是卡尔真的了事，他还不得揪着你负责？”

容裴当然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领着竞霆在岛上信步行走。这是离海州最近的一个岛屿，在岛屿的最西面是布满了炮轰痕迹的防御垒，那密密麻麻的战争证据告诉了所有人这座岛屿曾经遭遇过怎么样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