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瑛没料到的是梁衍的反应。

这句，赵瑛没说来。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知你尽力了。”抚着女儿的额，赵瑛笑了。“我们家渺渺，是个很勇敢的人呢。”

“因为年轻人的逆反心理较重，那时候你们又重逢不久，刚在交往，若我把心里顾虑直接说来，说不定会形成反效果。”赵瑛声音淡淡。“所以我先同意你们的交往，想着却是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再将你们分开，毕竟结婚了都能离婚，更何况关系没有实质保障的男女朋友呢。”

大的男人猛地弯腰，就算这样，他的背脊依然如戒尺般直，于是落在赵瑛中，就呈现漂亮的直角来。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我的女儿是

“结果你知她怎么回答我的吗？”

可能承受的危险，赵瑛不是不懂，只是上仍难以接受。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笑了。

梁衍也大概能想到徐徐说这话时的神态，眉目间的褶皱于是松开，五官间的朗气质顿时柔和来。

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徐徐脸上，赵瑛看着站在一旁，沉默而肃静的男人，问：“怎么了？不会被徐荣海打傻了吧。”

他的戒备，赵瑛看在里，突然就心了。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衍已经又一次歉。

梁衍与赵瑛的视线对上。

赵瑛问，语气温和的让梁衍觉受若惊。

徐荣海以前有在练自由搏击，大学的时候甚至还参加过几次业余赛。

他的嘴角和角都有伤，不用想赵瑛就知是谁的杰作。

“说来不怕你笑话，因为这个缘故，我对和婚姻都没什么信心。”赵瑛扯了嘴角。“所以后来我还是把心的想法和渺渺说清楚了，这是我为一个母亲能为女儿考虑的，至于她认不认同，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梁衍现在就跟惊弓之鸟一样，虽然知危险已经解除，仍不敢掉以轻心。

“对不起，伯母。”语带哽咽，梁衍再抬时，赵瑛清楚的看见他泛红的角。“是我没有保护好徐徐。”

比为父母的我们都还要勇敢。

可梁衍能理解。

梁衍认真听着。

梁衍。

已经有好几次这样了。

“所以，我不会连尝试和努力都没有，就轻易的和命运妥协。”

赵瑛走近病床，摇摇。

“嗯……伯母，对不起。”

闻言，赵瑛静默片刻，接着叹了气。

女人穿着跟鞋，脚步声清晰。

世界四、撩了初恋以后（55）

“还好吗？”

不过在徐荣海说自己揍了梁衍一顿后，诡异的是，赵瑛心里对梁衍的怨念就少了一半。

“阿衍。”这似乎还是赵瑛第一次这样叫他，开始的别扭过去了，赵瑛也理顺了思绪。“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确实怪你。”

毕竟前才被徐荣海给揍了一顿。

“她说，走在路上一秒也有可能车祸，难就因此不走路了吗？”赵瑛似乎是在模仿徐徐的语气，显得刻意。“我们活在这世界上，如果真要担心，每天都有担心不完的事，可把生命浪费在这些事上不是很可惜吗？妈，我宁愿赌一把，赌我和梁衍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恩一辈。”

对方是梁衍，如今看来，令人放心。

“后来，她带我们和你见面，你说了那些话，说真的，好，可也不现实。”赵瑛说着，往袋一摸，本来想掏烟来，可很快意识到这是在病房里，只得作罢。“渺渺应该也和你说过我和她父亲的事儿了吧？”

尽，就算赵瑛和徐荣海当真反对，他也不会松开徐徐的手。

梁衍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时被惊了，发挥警察的本能，抬眸就是锐利的目光扫过，直到看见来人是赵瑛，瞬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来。

在女人的睛里，转着十分复杂的绪，不过梁衍觉得，最多的大概是一种欣。

不论如何，至少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两人是双向而平等的付，这样就足够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尊重警察的工作，然而作为渺渺的母亲，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将女儿交给一个职业风险，甚至可能累及到她的男人。”

“警察工作的质，大家都知，特别你还是刑侦大队的。”顿了顿，赵瑛接着：“因为业务上的往来，我也认识不少公安门的人，所以在听到渺渺说你现在当了刑警后，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阻止你和她交往。”

赵瑛这话说得有几分凉薄。

梁衍甚至没注意到她踏病房，只是握着徐徐的双手，像在祈祷一样，平静而虔诚。

至于另一半，则是在见到守在女儿病床前的男人后，渐渐被弭平的。

再想保护女儿，赵瑛也清楚有天终究还是得牵着她的手，将守护她的责任交给另外一个人。

这话是用开玩笑的吻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