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雾凇的声音发抖，“你是……你……”

“你希望我吃哪里？”恶问。

随着他的话音落，血池再次泛起涟漪。

第12章

“对对对，我不是人。你没发觉是吧？这很正常，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你不是灵啊。咱俩互相欺骗，还公平的。”

雾凇只是吃惊，却并不害怕深渊生。骨龙的睛一直朝向恶，眶里的火苗来回飘动，似乎是在观察恶的种种外貌。

现在虫群不见了，卡林格的形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且完整的深渊生。它漆黑的上裂开几条血，隙裂开，形成了溢着红光的五官。

而虫群越聚集越多，在血池中堆叠一座黑压压的小山峰，它们慢慢梳理着形，伸四肢，展开翅膀，聚集，表面不停颤动的碎片慢慢凝固，形成不规则的兽角与棘刺。

“那可不一定，”卡林格说，“之前我思考了很久，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到。我也知自己可能力不能及，所以还烦恼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你帮忙，我更容易到了。”

卡林格抬起，与上空的骨龙颅对视。就在这一瞬间，投影中巨兽的双翅一振，向左右展开。

“废话。我一直在与深

卡林格上前一步：“怎么样，愿意考虑一我的提议了吗？就让元素集群突破结晶吧，我来对付它。我来吃掉它。”

乌黑的骨之间留有空隙，空隙里动着火焰的颜。

“随你，”骨龙回答，“即使你要彻底毁掉我，我也无力反抗。除了凭你喜好，没别的选择。”

雾凇的声音终于又从方传来：“即使你是……即使你是深渊生，也无法对付如此大的元素集群。别想了，你吃不掉它，反而会被它吞噬。”

恶的影被波纹打碎，碎片从面上渐渐浮起，升到半空，围绕着卡林格与骨龙来回扰动，犹如黑虫群一般。

骨龙本无法说话，结晶方的灵尸也久久不发声音。

恶的声音从它深传来。

“怎么，吓傻了？”卡林格仰着问。他仍然是人类模样，血池的投影中却显现骨翼巨兽的姿态。

虫群盘旋了几圈之后，开始向着卡林格的聚集。它们钻他脚，贴在他上，覆盖住他的脸……人类躯被一包裹起来，直到完全隐没在黑虫群之中。

个是漆黑的巨兽。两者几乎同样庞大，巨兽的背上比骨架多了一对翅膀。翅膀收拢着，叠在巨兽背上。

翅膀完全舒展，横跨整个血池。

“我……”雾凇先是沉默了一阵，忽然，他明白了前这个生的意思。

TBC

卡林格微笑着，把话明确地说了来：“让我也吃一就行了。我会小心把握程度，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自己被毒死。”

“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唉，真舒服，就像回了老家一样。”

卡林格继续说：“坦白说，我本来就想这么。解决完外面杂七杂八的事，我就想回来这件事。”

“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气？”

骨龙就这样直着看了他一会儿，也许是残破的骨无法支撑自，没多久，它就又跌回了血池中。溅起的血泼洒在卡林格上，卡林格并不介意。